秦晝冰冷的語氣像是一根針,戳破了剛剛心底冒出來的莫名情緒,裴允懵著懵著就笑了。
秦晝被他笑得莫名。
裴允笑完了,問:“你要她聯絡方式幹什麼?給堂弟說媒?”
秦玉成踩了他一腳,又羞又怒,“胡說八道。”
“嘶——”裴允敏捷地一縮腳,指著他,“好狠的心啊弟弟。”
秦晝淡淡解釋:“要賠償。”
裴允驚了,“為什麼要賠償?有點丟人吧?”
秦玉成鄙視地說:“因為不能幹洗。而且我堂哥一件衣服最便宜也要五位數,憑什麼不賠?”
裴允撓了撓臉,“沒那麼貴吧。”
秦玉成:“你這種人怎麼可能懂?”
秦晝臉色一沉:“秦玉成,再說一句就自己回去。”
秦玉成不服地仰起脖子,怒視秦晝,“我有說錯麼?”
裴允感覺兄弟倆因為他吵起來挺奇怪的,像紅顏禍水,趕緊拉住秦晝,又安撫堂弟:“沒有沒有,你明亮的小眼睛看透了世間的迷霧,看見了真理。”
他無視怒火更加高漲的秦玉成,對秦晝說:“怪你身材太好,把29塊錢的衣服穿出了二十九萬的氣質。”
秦晝瞥他一眼,“怪我?”
裴允:“你真要她賠啊?就一件衣服。”還那麼點錢。
秦晝:“嗯,她沒帶現金,晚上讓秦玉成去要。”
秦玉成聽著聽著總覺得不太對勁,聽到最後一句炸了,“為什麼我去要?”
秦晝冷冷道:“找點事做,別來煩我。”
秦玉成心碎了。
裴允其實有點尷尬,秦晝今天穿的衣服是他的,不值錢,二十九塊包郵,昨天才剛送到,賣家多發了一件,被秦晝要走了。
不能幹洗應該是會掉色……
他小聲說:“可以洗乾淨的。”
秦晝頓了頓,“但是你的衣服掉色比較嚴重。”
洗完可能也廢了。
裴允:“……不會的,相信我的經驗。”
秦晝按了按他的頭頂,“一碼歸一碼。”
胸前的咖啡漬已經幹了,秦晝的心情並沒有變好。
如果是平時,他肯定不會去為難小姑娘,再貴的衣服也不過是衣服,只是這件衣服是裴允給他的。
秦玉成後知後覺地品出了味,表情複雜。
他覺得有點心累,一直想為秦晝找場子,結果堂哥一直在給他拆臺。
裴允看著好說話,但渾身是刺,一不留神被他氣個半死。
“你們還在這杵著啊。”方可心提著兩大袋東西,“快,秦玉成幫我提一下,你們也真是的,聊著聊著排出隊伍都不知道呀?”
裴允往後一看,他們早就被擠出了隊伍。
方可心摸出一張小票,笑眯眯地說:“表哥,報銷。”
秦晝:“好。”
方可心開心了,“表嫂,表哥早認識你就好了,以前哪會跟我們一起出門。”
裴允摸了摸鼻子,偷偷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