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兒搖搖頭,招娣眼睛亮晶晶的,“娘很厲害。”
可見是被這個畜生爹虐待的多了,這三個孩子對張三寶一點父女情也沒有。
因為被堵住了嘴巴,張三寶所有的慘叫都被憋在喉嚨裡,外面一點沒聽到。
姜紅豆一屁股坐在他身上,招呼女兒們也坐下,地下涼。
杵著那根棍子,想著以後該怎麼辦?
得先把老太婆賣女兒這一關給過了。
眼神轉到身下,這不就是最好的人質嗎?有他在手,還怕拿捏不了那個惡婆婆?
張母平時最疼這個兒子,要不然也不會放任他什麼活計也不幹,還酗酒,整天喝的酩酊大醉,滿村子的招貓逗狗。
家裡一半銀錢都被他作沒了。
張大寶和張二寶不敢動張三寶,就抓著姜紅豆往死裡折磨,她人渣丈夫當看不見。
按理說張母該愛屋及烏吧,可她不,她就把姜紅豆當下人使。
還攛掇著自己兒子使勁打,往死裡打,尤其姜紅豆生了三個女兒後,更有理由打她了。
一個看她不順眼,老虔婆自己還動手打。
姜紅豆想想不太解氣,隨手又扇了張三寶幾耳光。
張母見去打人的張三寶沒出來,還以為他在裡面打姜紅豆。
張家對張三寶打姜紅豆習以為常,也沒人想去管一下。
這年頭人命不值錢,報官,人家官老爺都不管的,更何況還是個女人,那就更不值錢了。
真要他管,那得塞足了銀錢,人家才能派個人來看個幾眼,看你死沒死。
再者,一個縣令,人家那管的地方大了去了,管轄範圍中幾十個村鎮,哪有功夫管你這些家長裡短的破事。
這年頭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受了委屈也不會往孃家說。
更何況原主那個孃家家徒四壁,她爹本就是個書生,上了年紀後,又常年生病,身體瘦弱,都不夠人家一拳頭打的。
她倒還有個弟弟,可原身離家時,弟弟才五歲,如今也不過是十五歲少年。
可打不過張家這一堆男人,原身就更沒想過找孃家撐腰了。
這也是原主沒回去找過自家親人的緣故,他們家裡雖然疼她,可她爹來了又能幫什麼忙。
別被一起揍了。
再者原主她也走不出村,基本還沒出村,就被張三寶薅著頭髮扯回來了。
…………
張母聯絡了人牙子,其餘大房二房現在都在地裡幹活,就她自己帶著人往柴房走。
欺負慣了姜紅豆,也沒覺得她敢反抗。
這推開門,就見姜紅豆半邊臉上沾著血,手上拿著全是血的棍子,娘四個坐在她兒子身上。
橫了一輩子的老虔婆立馬懵了,這是什麼情況?
她寶貝三兒子,怎麼被她那個窩囊廢媳婦騎在身下。
姜紅豆聽見聲音,轉過頭來,那種狠辣又滿是兇戾的眼神,如此恐怖,直接嚇得她一個踉蹌。
她何時見過,那個被打死了也不敢反抗的窩囊媳婦,露出這種要殺人的眼神。
姜紅豆眼睛微眯,打量著眼前的老虔婆。
個子矮小,一張鞋拔子臉,三角眼,厚嘴唇,滿臉刻薄相,頭上包著一塊花布巾。
姜紅豆勾勾嘴角,“喲,老不死的,你還沒死呢?”
上來直接開罵。
張母被人順從慣了,自己在村子裡也是一個潑婦型別的,村頭罵到村尾那種。
第一次被人上來直接罵,打這個兒媳婦打慣了,上來就要揚手打人。
被姜紅豆照著肚子狠狠一棍子砸了下去,疼的她彎著腰蹲了下去。
姜紅豆對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