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糧倉出來,吳道擦著冷汗目送吳道離開,守糧倉計程車兵看他一身狼狽,疑惑道:“吳知府,您這是去糧倉地面上打滾了。”
吳道低頭一看,除了膝蓋和腦袋,自己身上的官服哪都髒了,真就和在地上打滾一樣。
吳道冷哼,隨即想起,若是沒這幾個人放行,他們也賣不了糧食。
這幾個人還收過賣糧食的錢,本就是和他們同流合汙的貨。
也得讓他們出點血才行。
吳道嚇唬他們,“看見剛剛那位了嗎,那是朝廷派下來的先行官,來查糧倉的。”
這幾個人沒看到謝昭的面,可是看見了吳道一身狼狽,也看見他滿是傷痕的額頭。
他們就是些小蝦米,吳道他們才是賣糧食的大頭。
可沒有他們開門,吳道他們也進不去,畢竟糧倉的防禦很嚴。
當場就嚇得差點屁滾尿流,趕緊道:“吳知府,那……那怎麼辦?”
吳道拍拍自己的衣服,拿腔拿調,“幸虧這位先行官仁慈,說可以暫時不上報,只要我們能補齊賣掉的糧食,糧食不夠,可以換成錢。
至於你們幾位嘛,若是不想被上面查辦,當初拿了多少,最好也交出來。”
幾個人面面相覷,再傻也知道吳道這是讓他們拿錢一起出來堵窟窿。
其中一個士兵小隊長,面色難看。
“可是吳知府,我們當初分的那點錢,早就花光了,如何填回去啊?”
吳道正正衣襬,“這件事就不關我的事了,錢是你們拿的,自然由你們還。”
說完徑直走了,剩下這些士兵直哀嚎。
他們當初每人分了差不多10兩,早讓他們花完了,哪裡去找銀子填補上。
吳道回了衙門,讓手下衙役去請當初的那些人過來,商量如何補窟窿。
倒不是他們樂意花錢,而是不敢不花啊,畢竟命都捏在人家手裡。
吳道回來的匆忙,回來之後,直接就開始找人商議,倒是沒察覺到他夫人李氏不在家。
這邊謝昭回了謝宅,安靜的等著他們把錢送來。
既然雲城的糧倉沒辦法用,城裡的糧食也有數,最後還真的只能從姜紅豆那邊買糧了。
收服守城軍是必走的一步,否則他手裡連半點武力都沒有,談何登位。
而這邊,李氏其實哪裡也沒去,而是到了酒樓,恰巧平平安安樂樂一起來了酒樓,也跟著在大堂幫忙。
李氏特意沒要包廂,而是坐在酒樓大堂。
她皺眉看著她們,她們幾個雖然跟吳道沒有半分相似,可誰知道是不是隨她們娘。
但把人貿貿然叫過來,問人家爹是誰,估計她們也不會承認。
李氏喝著茶水,越看這幾個孩子越不順眼。
這李氏本是吳道還沒當上知府時,娶得一戶獵戶家的女兒。
吳道後來花錢捐官,然後靠著斂財上下打點買官,一路到了知府。
倒也沒把糟糠之妻拋了,只是家裡小妾一堆,外面外室成片,哪都有他的家。
李氏恨得要死,可無奈沒有絲毫辦法,只能透過各種打壓和找茬,讓外面家裡的那群女人消停點。
結果她前腳剛收拾好了這群女人,讓她們不敢作妖,後腳吳道又弄了一個過來。
還明目張膽的放到了眼皮子底下,還給開了酒樓。
那種琉璃髮簪她都沒有呢,結果吳道那個蠢貨就送給這個小蹄子了。
而且身上的東西還幾天一換,都不重樣的。
看看,看看,今天又換了一支金鐲子,頭上的發叉也換成了金的了。
想必吳道在這個女人身上花了不少錢吧。
之前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