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水,人卻還沒走。繼而望向她,問:“還有事?”
她問他:你還要嗎?
周衡搖頭,漠聲道:“不了,你待著。”
齊繡婉點頭,轉身走回洞中放碗。從洞中出來後,一直遠遠的地方看著還剩下一口氣吊著的小傢伙。
山中靜謐,一點都不熱鬧,但周衡早已習慣。可現在的靜謐卻有些不一樣。
以前的那種靜,是靜得讓人覺得世上除了自己外再無他人。心裡邊更有種不明所以的空洞,因為這種空洞,所以周衡才會無慾無求。
只是現在面前多了個人,雖然不會說話,但怎麼都不可能再會有世上除了自己外再無他人的錯覺。
而且,怪異的是,周衡覺著心裡頭的空洞似乎小了許多。
抬頭望了一眼。日頭刺眼得視線模糊,低下頭適應了好一會,周衡得出了一個答案。
應當是錯覺。
視力恢復,望了不遠處的人一眼,然後收回視線,繼續編織剩下的一半草蓆。
心道今晚便讓她自己睡,省得自己多加躁亂。
第18章 分床
被周衡撿回來的小狗崽,從醒來後就一直縮在石墩上,瑟瑟發抖著。而面前的肉糜粥也一直沒有動過。
下午福嬸上來的時候,周衡進了略深的山中檢查陷井中有無獵物。雖然有米有面,但肉菜都是再這山中自供自足。
周衡喜好肉。和他一塊生活了好些天的齊繡婉是知道這點的。
雖然吃的不一樣,但都是在同一張桌子。周衡一日兩頓,不管是早上那頓還是晚上的那一頓都必然少不了肉。
在周衡出去的時候,福嬸給齊繡婉洗了澡。拿上擦身子的布巾,才認出來是昨天周衡特意買下的棉布,頓時笑道:“周衡可真疼你這小媳婦。”
齊繡婉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她為什麼忽然這麼說。
但顯然福嬸一直以為她是周衡的小媳婦,口不能言,也無法解釋,且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們現在同吃同住的行為。
周衡沒有那麼多規規矩矩,但別人的觀念定然與他不一樣的。
只是被誤會是周衡的媳婦,小姑娘皮子薄,臉頰一片緋紅。
洗澡穿衣後,福嬸替她丈量的身形。齊繡婉的身形和福嬸女兒的身形差不多,只是福嬸特別丈量了她的胸圍……
丈量好後,福嬸問:“周衡的身形我不好丈量,我能不能拿他的衣衫來丈量一下?”
儘管知道周衡人是好的,但他的氣場過於強大,福嬸難免也是有幾分怕的,自然不可能讓周衡站著給她丈量。
齊繡婉想了想,隨即微微搖頭。她不能亂動周衡的東西,也不能同意讓別人動周衡的東西。
看著福嬸,用唇語說——等他回來。
福嬸愣了一下,隨即釋然的笑了笑,心道小媳婦到底還是怕周衡的。畢竟時間還短,等時間長一些,有了孩子,自然知道周衡是個體貼人,到時候也不會這麼生疏了。
之後福嬸也沒有繼續要求,而是給她梳了個髮髻,然後把布店掌櫃送的絹花別在了髮髻上邊。
有了裝飾,猶如錦上添花。福嬸看著嬌滴滴的小媳婦,越看越覺得不像婢女。走路端莊,吃東西也特別的秀氣,這說是個千金小姐都不為過。
福嬸雖然沒有出過靈山鎮,但總覺得這小啞巴的氣質比鎮上最富有的員外家的千金好了不知道多少。
這時山洞外的小狗崽“哼唧”了兩聲,一直關注著它的齊繡婉聞聲急忙走了出去。
小狗子還是趴在石墩上,還是睜著眼睛的。
見它沒有事,齊繡婉才鬆了一口氣。
跟著她出來的福嬸看了眼剛剛來的時候就見過小狗崽,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