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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看不見的時候,人的其他感官會更加靈敏,二人今日才真的有了體會。
彷彿,能更清晰的聽到對方的呼吸聲,能嗅到你身上的味道,隔著不遠能感覺到你的溫度。
明明你一直在我身邊,卻是頭一次感覺的如此真切。
靳陽又挪了挪,雙眼在適應了黑暗了之後能隱隱的看見薩楚拉的輪廓。
靠近之後,靳陽把人攬進懷裡,摟在一起後心砰砰的跳著。
不知道是不是爐子裡的碳加多了,屋子裡熱的要命,身上的衣服都要穿不住了。
兩人擁在一處,下一步該幹什麼都很清楚。
剛剛開放,是最開放的時候,恨不得百無禁忌。
靳陽心裡頭跟貓撓似的。
手搭在薩楚拉的後背上,指尖劃過,懷中的人輕輕顫慄。
半晌後倆人卻同時開口:“不行。”
嗯?
靳陽鬆開抱著薩楚拉的手,指著牆角的石板道:“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這石頭。”
薩楚拉一拍大腿:“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外頭遍地都是的足跡石塊!無人問津,可憐巴巴的被風吹日曬!”
什麼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就是非常的典型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卡其爾還沒見過這種人。
以前也從青城來過幾位,多半是一來了看到這幅光景, 就把心思放在了怎麼調走上。
這還是頭一回, 真的看到想在這裡做事的,稀罕的很。
四下在屋子裡一掃, 也沒有做過飯的痕跡,問道:“你倆也沒吃一口?”
靳陽跟薩楚拉聽到吃這個字, 肚子才咕咕的叫了起來。
對啊, 都怪昨晚太興奮了。
卡其爾聽到動靜沒辦法, 出了屋子去車裡抱下一個暖瓶。
進門以後拿起桌上的一個杯子, 吹了吹裡頭的土,咕咚咕咚的倒了進去。
淺棕色的液體帶著牛奶香氣, 時不時的有些大塊的東西跟著一起掉進杯裡,味道鑽進了鼻子裡, 把二人的饞蟲都勾了起來。
“這是我給自己安頓的,咱們這兒條件差,你倆也別講究了,先湊合墊補一口。”
靳陽跟薩楚拉在呼盟的時候吃的是硬邦邦的幹饅頭,一點講究, 下來端起杯子連吃帶喝的灌了下去。
鹹香可口, 咂摸著嘴,回味無窮。
草原上的奶茶裡放著炒米,肉乾, 奶豆腐,不比一頓正餐的熱量少, 這麼喝上一大杯,能扛到中午沒商量。
抬手抹了一下嘴,薩楚拉放下杯子:“走吧!”
靳陽本來還想再來一杯,可聽了這話也放下了手:“對,不能再拖了!”
卡其爾收了熱水瓶,一身橫肉跟著晃,一遍往外走,一邊嘟囔:“還沒到九點呢!”
別人給我介紹這營生的時候,說好了九點才上班的。
出門前把爐子埋好,門一關都不用鎖,三人上了車。
依舊是卡其爾開車,靳陽跟薩楚拉坐在後座山。
外頭的風呼嘯而過,偶爾一股特別大,帶起塵土碎石粒砸在車窗上砰砰作響。
靳陽薩楚拉兩人一邊一個窗戶,扒在上面聚精會神的往外瞅。
卡其爾雖說上過高中,但上的是民族蒙授班,知識水平有限,不知道他倆在幹啥。
他還是打心眼兒裡覺得,不就是幾個腳印子嗎,值當嘛?
開車燒上游,數九寒天的在荒地上嗚嗚開。
多半是閒的。
這片可有六百多平方公里,就當帶著倆大學生兜風了。
朝著前面漫無目的的開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