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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現在,外頭是什麼樣子?”
卡其爾還沒說話,薩楚拉先跟了一句:“乾死了,旱的要命。”
連草都長不好,哪來的水。
“也就是說,最少留下腳印子的時候,咱們這裡有水?”
卡其爾語氣裡充滿了不確定。
“不只是這樣,能留下這麼多足跡,就證明當時生活著很大數量的恐龍。要供養這麼多龐然大物,該有多少植物?”
靳陽思緒飄遠,隔著車窗朝外望去。
頓了頓接著說:“這裡以前不光有水,還應該有大規模的莽莽森林。”
卡其爾聽了他的話,搖搖頭不敢相信。
咱們這地方,自古就旱。連株高點的草都長不出來,還莽莽蒼蒼的大片森林?
扯淡吧?
大學生這兒逗他玩呢吧?
搖搖頭繼續往前開,查布蘇木幾乎都是□□的土,偶爾碾過一堆草,車身晃一下又穩住。
盲目的開了一上午,不過走了查布蘇木的冰山一角,他們就看見了上百處的足跡化石。
風越刮越大,頭頂上突然聚起了黑壓壓的雲。大晌午的時辰,竟然暗了下來。
害怕天色變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三人一車只能連忙折返。
剛剛停在房子頭前,天空中就飄起了雪。
鵝毛一般的大雪洋洋灑灑的落下,十幾分鐘的功夫,入眼就只剩了白茫茫的一片。
不論是車輪碾過的痕跡,還是億萬年前的恐龍足跡,都被這場大雪覆蓋,不見了蹤跡。
卡其爾把二人放下,沒有下車。
搖了車窗玻璃下來,風雪呼呼的往進灌:“你倆晚上把門關嚴實了,我得趕緊回去跟家裡頭把羊圈起來。”
說完往前開了一段,又把車倒了回來,卡其爾探出腦袋,扯著嗓子吼道:“這雪還不知道啥時候停,我明天給你送厚褥子來!但去城裡的路肯定要封,買石膏啥的得過一陣子了!”
雪越下越大,卡其爾不能再拖,說完就一溜煙開車走了。
薩楚拉跟靳陽瑟瑟發抖,跑進了屋子裡頭。
靳陽用爐勾子捅出了火星,往裡頭倒了煤。薩楚拉把灶臺的火弄旺,鍋裡添了水,等著它咕嘟咕嘟的沸騰。
昨天還覺得嚴實的屋子,現在只覺得風從門縫裡往進鑽,挨的門近一步就得打冷顫。
靳陽從床上扯了一個厚褥子,堵在門縫上,然後嗖的一下子竄上了炕。
裹著被子團做一個球,朝著薩楚拉招手:“快上來!”
薩楚拉倒了兩杯熱水,自己喝了一口,給靳陽端了一杯。
“在呼盟的時候怎麼沒覺得你這樣呢?那時候多勇敢呀?”
靳陽伸出手接過杯子,吹吹滾燙的熱水喝了一口,杯裡的蒸汽霧騰騰的往臉上蒸。
“談戀愛能和結婚一樣嗎?快上炕來!”
放下杯子,靳陽拍著炕沿。
薩楚拉沒見過靳陽這幅樣子,紅著臉把杯子放到一旁,解開棉襖坐到了炕沿。
“這才下午呢……”
她瞧了一眼手腕上的石英錶。
外頭下著雪,天色和傍晚也差不了多少。
這房子,方圓十里都沒有別人,下午又怎樣?
靳陽掀開被窩,仰面躺著,眼睛亮亮的盯著薩楚拉:“那你冷不冷嘛?”
說著抓起薩楚拉手,往被窩裡一探。
灶臺底下和炕通著,熱氣從底下傳來,被窩裡是暖融融的。
挨不住靳陽小鉤子一樣的眼神,薩楚拉磨蹭了一會兒鑽進了被窩裡。
剛躺進去,靳陽就伸手把人緊緊的摟在懷裡,腦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