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最近的醫院是一傢俬立醫院,席鶴銘在車上的時候就打電話給醫院院長, 一下車就有醫護人員迎了上來,將席鶴銘帶進了治療室,姜婉婉被護士請到了一旁的休息室,並給她接了一杯熱咖啡。
時間已經快到半夜了,但姜婉婉絲毫沒有睏意,她的手緊緊地握著熱乎乎的咖啡杯,似 乎靠著這點熱度心裡才能安穩下來。
感受到手裡的溫度,姜婉婉怔怔地看著前方,耳邊迴響起席鶴銘的聲音……
「那你知道不知道姜婉婉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
「姜婉婉是我的妻子,我喜歡她,我愛她……」
幾個月來兩人相處的片段在她心裡閃過,姜婉婉想起了新婚之日和席鶴銘針鋒相對的畫面,想起了他一臉嫌棄第一次嘗試擼串的場景,想起自己穿著高跟鞋雙腳浮腫被席鶴銘發現後立馬去買了按摩椅和足浴盆別彆扭扭地送給自己,又將在客廳睡著的自己抱回臥室的事情……
他總是高傲地說,得首屈一指的企業才有資格和席氏集團合作,卻在姜城科技沒有名氣的時候一次又一次的帶高管來瞭解產品,給了姜城科技迄今以來最大的訂單。
他總是強調工作裡不能夾雜私情,可卻在秘書給她下馬威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將其開除。
他總是說自己的時間無比寶貴,可為了能多獨處一會,他甘願浪費一下午的工作時間,死皮賴臉地纏著她坐在最後一排。
他總是一副高冷的樣子,似乎全世界什麼東西都配不上他,但卻願意在雨天為她打傘,在危險來臨的時候替她擋刀。
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為自己做了這麼多事,若不是今天聽到了他對司驍陽說的那番話,只怕她還沒有察覺到他的心意。
原來他說的兩人是好朋友只不過是拉近彼此距離的跳板,他心裡真正想的其實還要更近一步。
捫心自問,姜婉婉在今天之前她從想過和席鶴銘在一起,從性格上來說兩人都比較強勢,壓根就沒有互補的可能性;從生活來說,兩人都不屬於居家型別的人,反而都屬於工作狂的型別。更何況一開始席鶴銘對她就是避之不及的態度,生怕她愛上自己免得以後擺脫不掉,在這種情況下她的驕傲絕對不許自己對這個男人產生一絲男女之間的感情。
可今晚的經歷讓她有些迷惑了,在知道席鶴銘喜歡自己的那一剎那,她確實有一瞬間的茫然和不知所措,但不得不承認也有幾分欣喜;在司驍陽持著尖刀刺來的時候,他毫不猶豫擋住她的舉動也確實讓她的心為之一顫,再加上他出色的外貌和完美的腹肌,姜婉婉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對席鶴銘也是有一點心動的。
時間在姜婉婉的胡思亂想中一分一秒地過去,隔壁治療室的門終於開了,一個醫生走了出來:「家屬在哪裡。」
姜婉婉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慌亂地將手裡涼透的咖啡放到了桌上,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醫生,我是家屬,席鶴銘的傷口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鬆了口氣:「傷 口已經縫合了,放心好了。」
就在此時,席鶴銘坐在輪椅上蓋著衣服被推了出來,姜婉婉愣了一下,隨即十分無語地看著他:「席鶴銘,我記得你傷的是胳膊吧,怎麼一會不見腿也斷了嗎?」
席鶴銘心虛地咳了兩聲,拿衣服掀起來露出了被包紮的和木乃伊似的胳膊。姜婉婉眼圈瞬間就紅了,看著他胳膊上的繃帶有些不知所措:「傷口很長嗎?」
「還好,不長。」席鶴銘露出了堅強的笑容:「一點都不長。」
由坐輪椅的前車之鑑,姜婉婉本來有些懷疑席鶴銘有些虛張聲勢,可他現在一個勁兒的說自己沒事,姜婉婉反而覺得他在掩飾,肯定是傷勢很重。
姜婉婉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眼圈發紅地將割破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