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霞痛苦的捂著肚子,“哎喲,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郝父的動作一僵,視線順著看下去,郝霞的褲子上一片血跡。
郝父郝母再也顧不得其他,先把人背上就往家裡趕。
結果一出樹林子,正對上了姜紅豆和姜家父母,還有姜紅楓難看的臉色。
郝父心裡一緊,完了,都被人聽去了。
尤其是郝霞還未成婚就和野男人勾搭在一起,還已經做了那種荒唐事。
郝父無比尷尬,畢竟這是之前議親的人,他女兒還差點嫁給人家。
薑母一臉慶幸,幸虧及時止損了,這要是成親了,姜紅楓那就是妥妥的冤大頭啊。
薑母陰陽怪氣的損了郝家人幾句,“郝家家風真是不錯啊,未出閣的女子就能和野男人勾搭在一起,還懷孕了。
還妄想找我們紅楓娶你家的女兒,真是長的醜想得美,想必這種家風是歷史悠久了呢。”
薑母原本想說破鞋的,可是她外孫女都在跟前,不好罵的太髒。
郝父郝母低著頭,被姜家撞個正著,這下更解釋不清了。
說不是騙婚,估計人家姜家都不信。
兩人揹著郝霞匆匆下山,去找了郎中。
當天下午就傳出來,郝霞未婚先孕,還小產了……
郝家人徹底在村裡抬不起頭了。
郝家其他幾個兄弟,堵在郝霞家門口罵了一下午。
郝霞丟的人,他們郝家全族人一起承受,人家不罵才怪。
而且因為郝霞的作死,他們家裡剩下那個女孩子,也被牽連,敗了名聲,未來是不好嫁了。
郝父恨不得掐死這個女兒,可多次被郝母阻攔,氣的他只能把氣發在郝母身上。
到了如今,郝霞的大名傳遍了周邊村子,沒有誰再敢娶她了,除了那個孫大魚。
這個潑皮的齷齪心思算是達成了。
沒花費一文錢,就白得了一個幫他生兒育女的媳婦,白得了一個勞動力。
郝霞小月子都沒做完,在她小產的第三天,郝父就去讓孫大魚把人帶走了。
全程靜悄悄的,沒有婚禮,也沒有喜宴,孫大魚沒有聘禮,郝家也沒有嫁妝。
郝霞就這麼跟著人家去了孫大魚家,就算是過門了。
郝霞本來滿心歡喜的,可是到了孫大魚家門口,那笑容就從臉上消失了。
孫大魚沒爹沒孃,本身又是個混子,能有什麼好的住處。
連個土坯房都沒有,就是一座用木頭為框架,茅草蓋起來的茅屋。
風一吹,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倒塌的可能。
郝霞不敢置信的問他,“大魚哥,這就是你說的高屋大院。”
孫大魚此時確定郝霞已經跑不了了,也沒人敢要她了,她就是死也得死在他這了。
剛剛過門就不裝了。
滿臉不耐煩,“這是不是屋子,能不能住人吧?”
郝霞一臉不可置信,“可是你說你有一棟磚瓦房的,還有錢,能給我很好的生活?”
孫大魚不耐煩,“說什麼你信什麼,你自己蠢,怨得了誰?”
郝霞指著他說不出話,孫大魚的耐心已經到了底,見她就是不進屋,抬腳一腳把人踹了進去。
“哪那麼多破事,郝霞你給我記住,你既然嫁給了我,那就得給我當牛做馬,生兒育女。
就你這種破鞋,也就我要了,你出去打聽一下,誰會要你這種女人,娶回去給他們丟人嗎?”
郝霞撲在返潮的稻草堆裡,看清了這個家裡的一切。
在茅草屋的一角,草蓆子上堆著一床散發著噁心氣味的被子,一隻缺了腿的桌子和一個木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