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暴戾,勉強向那人露出一個抱有歉意的笑容,邁開了步子追了過去。
“這麼著急?老婆跑了不成?”
被攔下的是個喝得酩酊大醉的中年男子,靠著模糊的印象給他指了條路,正打算找他討根菸,一陣風吹過,吸了吸發紅的鼻子,眼前就沒了人影,嘟囔了兩句,很快覺得無趣,抱著酒瓶歪歪斜斜的回家了。
“喵…”
那是一條幽暗的小巷,就在餐館背後,他不知道林月他們投宿是怎樣找到這個地方的,這後巷似乎年久失修,昏黃的路燈不時的熄暗,發出電路接觸不良的滋滋聲。
他站在巷子入口,已經追的氣喘吁吁,裡面是一片灰暗,剛踏出去一步,一聲淒厲的貓叫在黑暗裡響起,他似乎踩到了它的尾巴,腿上一重,一直黑白相間的貓擦著他的腿竄出去。
“林…”藉著斷斷續續的燈光,他看見兩人就在不遠處,舉起右手正想打招呼,卻看見了自己意料之外的場景。
他們似乎剛剛起了口角,本應該爛醉如泥的周月丘站的筆直,看起來清醒得不行,林月則有些生氣,抵著他的胸不讓他靠近,光線太差,他看不清兩人的神色。
周祁山看著兩人,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以為是周月丘又惹林月不高興了,或者對林月說了什麼討厭的話,可身著黑色大衣的少年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似乎在他看清他的一瞬間忽然飛速的成長了。
他突然抓住林月的手臂,伴隨著林月小聲的驚呼,周月丘輕笑y一聲,將她拉進了自己懷裡。
“啪嗒…”
燈光在一瞬間暗了下來,黑暗像是在他心裡重重擊打了一下,周祁山只覺得耳朵嗡嗡的,整顆心都被拖向無法呼吸的泥沼。
他聽見急促的呼吸聲、潮溼的水澤聲,還有衣料被翻弄摩擦的聲音,看著兩人重迭的身影,他意識到自己以為年幼無知的弟弟正在和林月接吻。
在黑暗裡,周月丘的剪影顯得格外高大,他一手攬住林月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像每一個為愛慾痴狂的男人一樣纏著自己的心上人不放。
現在是初春,倒春寒仍然凍得人發抖,包廂裡開了空調,林月的外衣被她順手搭在置物架上,他帶過來,她卻已經不再需要了。
在青春期裡迅速成長、變得極具侵略性的少年,扶著她的腰胯,修長的指節勒出女人淺色內搭遮掩的腰線,另一隻手落在她的大腿上,一分也不顧及的將她拉向自己溫暖的懷抱中,每一分力度都是那樣契合、熱情,執著的追吻、臣服、纏綿,熟練的動作,似乎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在無人之地這樣大膽的幽會了。
周月丘畢竟是個衝動的少年,要他學會成人的矜持紳士還需要太長時間,只一會功夫,他的手就探進了林月衣內,在她的衣下凸起充滿侵略感的形狀。
女性婉媚的輕哼,帶著一點嬌氣的責怪,她的長髮纏進少年的指尖,不滿的抵抗被銜著唇吞吃入腹,宛如一片新葉沉入水底。
他從未意識到,她的聲音是這樣使人躁動,美好的曲線在他人的掌中顯得格外撩人,靠在他的弟弟的懷裡微微顫抖,卻讓他不自覺幻想起自己也這般將她收入囊中。
林月一定是不願意的。
周祁山想著,帶著一點自我安慰的想,幾乎懇求著希望林月能掙開周月丘呼救,能叫他的名字,就像她以前每一次呼喚他一樣。
只要她表現出半點不情願,他就衝上去把周月丘揍倒,警告他不許再接近林月半步。
可是他等了一分鐘又一分鐘,等待激動的心情變得麻木,換來的卻是依偎在一起,牽著手離開的兩人。
低頭撫摸著似乎殘留著林月體溫的淺色外衣,蓬鬆而無害的,如同它已經遠離此地的主人那般。
周祁山那張不論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