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自己看一下穩妥。”
遇到疑難雜症,不止是個挑戰,也是寶貴的經驗,姜保真既然已經開始醫治蕭廷瑞,他心裡也是想把蕭廷瑞治好,雖然不說痊癒,也能達到一個最好的結果。
“我今日想用針灸再給您試下。”姜保真拿出銀針,“也許能舒緩你額間的脹痛,不過,可能會有些疼,冒犯您。”
蕭廷瑞忙道:“我的命是您救回來了,談什麼冒犯,您費盡心力,想方設法的醫治我,我心裡只有感激,您儘管試一試罷。”又吩咐身邊護衛,打趣道,“別大驚小怪的,上次已經誤會過姜大夫,等會兒我真的喊疼,你們不要一驚一乍。”
護衛們應是。
姜保真就叫蕭廷瑞在榻上躺下來。
蕭廷瑞閉起眼睛。
摸準了穴位,姜保真將一根根銀針插上去。
沒想到,真的有點疼,而且是一根比一根疼,蕭廷瑞額頭上很快就冒出了汗,拳頭緊緊捏住了。結果插到第六根的時候,竟然是在頭上,只覺有一股尖利的疼痛從腦殼中傳來,他發出一聲慘叫,差點昏厥過去,眼皮子不停得顫動。
“再忍忍。”姜保真道,“還有一根。”
他往左邊的頭部又插了去。
蕭廷瑞徹底昏了,護衛們趕緊圍過來,姜保真卻不慌不忙,把兩根在頭上的銀針微微旋轉了下,蕭廷瑞突然就睜開了眼睛。
只是那眼神是茫然的,環顧四周,他坐了起來:“這,這是哪裡?”
“殿下……”姜保真道,“您額間的脹痛如何了?”
“你是誰?”蕭廷瑞看到了姜保真,瞪圓了眼睛,然後目光落在手上,只見好些銀針,他一下跳起來,“誰給本王扎的針!紀平,紀平,你把這個人趕走!”
他發脾氣,護衛們一時都不知怎麼了,面面相覷。
姜保真也驚訝萬分:“殿下,我是姜保真,您的頭疾,是我治好的,您不記得了?”
“我的頭疾,好了嗎?”蕭廷瑞一愣,隨即又暴怒道,“你是什麼人,敢來這裡誆騙本王,本王已經病了五年……”
正說著話時,他舌頭不聽使喚了,整個人從榻上彈跳起來,手腳狂舞,似乎路也不會走了,踉蹌往前十數步時,一頭栽倒在地。
護衛們連忙把他扶起來,只見蕭廷瑞慢慢睜開了眼睛,輕輕喘口氣道:“我剛才是怎麼了,似乎做了一個夢。”他站直了,拍拍袍角,回過頭朝姜保真笑道,“姜大夫,你這針灸會讓人昏睡嗎?”
不是剛才那個人了,姜保真還在震驚之中,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沒想到會讓殿下如何,您該不會還有夢症?”
得這種病的人,會在夢裡做些奇怪的事。
“我第一次聽說。”蕭廷瑞坐下來,“我的腿也有點疼,怎麼會摔著了,”他看向姜保真,“我看這針灸就算了。”
無功而返,原本還以為這針灸之法會起作用呢,反而讓蕭廷瑞變得更為奇怪了,突然之間換了一個人似的。姜保真不知為何,想到了之前蕭耀說的話,說蕭廷瑞發病時是不同的,有個念頭一閃而過,模模糊糊,他頃刻之間,弄不清楚,忙抱歉的道:“真的冒犯殿下了。”
“無事,你也是為我好。”蕭廷瑞顯得很寬容。
姜保真最後也只能給他繼續開方子。
他離去之後,蕭廷瑞坐在榻上,揉按自己剛被扎疼的頭。
那個膽小鬼,居然還敢出來,當年秦王妃來相告,說是蕭廷秀故意引誘秦王去暗殺,以此同時剷除秦王跟他,結果他不相信,覺得秦王妃是在挑撥他們兄弟的關係,活活把秦王妃掐死了。後來呢,每當病發的時候就絕望的想死,一天也難以忍受,讓自己出來代他受這份痛苦。
既然如此,何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