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紀錄。
至於老人們,這個時候就很有意思了。他們依舊是老神在在,但獨眼的喬良默不作聲,老研究員似乎掉進了資料裡,根本就出不來。他們完全沒有想要發表意見的想法。
路易家族艦隊眼下的問題很清楚,艦員培訓倒在其次,關鍵還是沒有錢。艦員的工資和福利費用每個月都要付出近一億,加上艦隊的費用妥妥超過1億。另外移動基地的費用是三年一付,現在剛好又到了付費的時候。
至於其它一些零零碎碎的小費用暫時都可以忽略了。
三方都很清楚問題所在,也都知道了給西諾的真正考驗其實是在這裡。平白無故地把一支艦隊和幾千戰士交到西諾手上,不付出點代價怎麼成?長老會也不可能傾斜西諾,總得給點考驗。
這筆錢不是所謂的富人能夠出得起的,更何況現在西諾就是個窮人,就靠著每個月理查德付的錢生活。那些錢是能讓他過上非常好的生活,但僅僅是個人而已,連個艦隊經費的零頭都不夠。
埃文斯早就看完了資料,又等了半個小時,見其他人都還在沉默,才開口道:“現在艦隊的問題很明顯了,我的工作,或者說我們的工作就是解決這些問題。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要不就開始吧。眼下艦隊的問題就是一個:沒錢。而近期需要支付的是基地使用費、人員費用和艦隊日常運營費用。後兩項至少要有三個月的儲備。”
楚君歸一直在思索,他現在身家已經有千億,但身家是身家,現在需要的是現金。任何人身家不管多少,能動用的現金總是不多的。但就算眼下,幾個億楚君歸總是拿得出的,可問題就是這不是他的艦隊,究竟有沒有必要這麼做。
而老人們繼續沉默。
楚君歸大致明白了,老人們之所以坐特別破舊的飛船,用特別落後的戰甲和武器,很可能不是因為念舊,只是因為窮。
正因為窮,才令這些年逾古稀卻依然能叱吒戰場的老人們在此刻格外的謙遜、低調。
埃文斯恰恰是另一個極端,年輕、英俊且自帶光源,大體就和舊時代一些人喜歡往各個東西上鑲鑽一樣。此刻的他笑得光輝燦爛,說:“解決艦隊的問題就是我的工作,我的方案可以放在最後,作為備選。方案一是由溫頓家族提供一筆無息貸款,用於支付這些費用,貸款時間是一年,需要用艦隊或移動基地抵押。第二個方案是使用溫頓家族的移動基地,在使用費上可以優惠,且支付方式可以靈活。”
埃文斯明明很溫和,可是西諾不知道怎麼的,就是看他不順眼。忍不住哼了一聲,輕聲自語:“打工的神氣什麼!”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場的個個實力驚人,就是蚊子飛過都能聽出是公是母,怎麼會聽不見?
埃文斯也不生氣,微笑道:“如果西諾司令對我的方案不滿意,那我也可以修改一下內容。我給溫頓家族打工,待遇還算不錯,所以如果你選擇無息貸款,那麼貸款由我來提供,這樣如何?”
於是不經意間,埃文斯就展露了一下驚人的財力。
西諾捱了這記悶棍,已是氣勢全消,他就是拿全了繼承人序列的份額,恐怕也沒有埃文斯給的無息貸款多。只是本著輸人不輸嘴的精神,西諾堅持著嘟囔了一句:“這年頭誰還靠薪水?又不能改變命運。”
西諾自然看不上拿薪水的人,因為他沒有薪水。
被震懾的除了西諾,還有老人們。老人們連坐姿都不那麼挺拔了,抵禦陽光的陰影也不那麼濃郁。
埃文斯含笑看了西諾一眼,然後有意無意地看了看楚君歸。他並不認識楚君歸,也始終看不透他。此刻埃文斯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人似乎和溫頓家族關係不一般,以致於連家族的星流都借給他用。
但是個人戰力是一回事,財力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