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都過去多少年了,面對他時,她已經十分自如,可現在一顆心跳的竟然還沒緩下來,也不知是不是剛才被他喂葡萄的關係。
“回皇上,是,是做葡萄酒的。”她微微頷首。
趙佑棠看她拘謹起來,便往前走兩步,拉近了二人的距離,盯著她問道:“在想吃葡萄呢?”
馮憐容臉更紅了,否認道:“沒有,什麼葡萄。”
趙佑棠挑眉:“那你怎麼不看朕?”
馮憐容略略抬頭,小小的臉在半明半暗的葡萄架下顯得特別柔和,她的五官都是柔的,眉毛像春天的嫩芽,眼睛像湖水,嘴唇像花,就是牙齒露出來,也像是白白的糯米。
這樣的人,看著就叫他心軟,軟裡又帶著幾分甜。
他上去就把她摟在懷裡親吻起來。
好像自那回他親征華津之後,他們第一次在外頭這般親密,馮憐容才想起來,難怪她的心直跳。
那是一種久違的悸動。
趙佑棠看她透不過氣了才放開她。
馮憐容臉紅紅的。
趙佑棠伸手給她把藍頭巾紮好,說道:“你這衣服穿得不好,得穿身短打,蹲下來就可以插秧了。”
馮憐容噗的一聲笑了,伸手捶他胸口:“皇上盡會取笑人。”
“怎麼是取笑,朕說心裡話呢,下回你穿個給朕看看,朕一高興,指不定就帶你去農田裡轉一圈。”
馮憐容哼哼道:“才不信,上回還說帶妾身去街上的,一直都沒帶。”
她可記著這事兒呢,滿心期望的。
趙佑棠一愣。
“朕說過?”
“當然,就在馬車上說的,那次去圍場。”
趙佑棠想起來了,笑道:“行,先帶你去街上,這回絕不忘了。”
嚴正聽見了,心裡頭直打鼓。
皇帝帶寵妃上街,這是歷代都沒有的事情罷?
當然,有可能會有偷偷去的,沒被史官記下,可這樣出去,真的行嗎?嚴正頭疼,生怕會出什麼意外,這樣的話,還不是他們這些奴婢倒黴呢。
那二人走回正殿。
正洗手時,方氏抱了趙徽妍過來。
小姑娘自己樂呵著,咯咯咯的笑,兩隻白藕般的小手揮舞著,別提多歡快了。
馮憐容擦擦手,捏一捏她鼻子問:“高興什麼呢,可是看到爹爹了?”
趙徽妍圓溜溜的眼睛眨啊眨的道:“爹,爹。”
聲音清脆清脆的。
趙佑棠把她抱過來,探頭就在她臉頰上親親:“小兔真乖,真聰明呀!快點兒長大了,爹爹帶你去摘葡萄。”
一邊攤開掌心問趙承衍要葡萄。
趙承衍給他一個。
“剝了。”
趙承衍聽從父親命令,把皮剝了再給他。
他拿著就喂趙徽妍吃。
“半個半個來。”馮憐容怕她噎著,不由提醒。
趙佑棠是個男人,確實沒那麼心細,但還是聽從,叫人拿個碟子來,用筷子弄成兩半了,方才給她吃。
趙徽妍吃個葡萄,紅紅的小嘴兒努動半天,看得人都笑,但是乾淨,沒有一點兒汁水流出來。
趙佑棠喂她吃了兩個,小姑娘心滿意足,笑嘻嘻的靠在他肩頭,眼睛慢慢就要眯起了。
看她發睏,馮憐容讓方氏抱回去,又讓人把曬好的葡萄收了。
趙佑棠四處看一眼,見除了他上回補的玉樹外,仍是老樣子,不由問道:“怎麼這兒還是空蕩蕩的?”
距離上回地震的事情已經好久了,雖說貴重的東西要重新打造或者採辦,但這也太不像話了。
鍾嬤嬤一聽,嘴角挑了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