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憐容心想那定是永嘉長公主的孩子了,別的人,不可能有這等待遇。
“是彥文表哥罷?”她問,“人可好,可與你說什麼了?”
趙承衍搖搖頭,有些落寞:“都沒怎麼跟孩兒說話,倒是二弟與他認識的,兩個人說了什麼,一直在笑。”他小小年紀竟嘆了口氣,“除了聽課,休息的時候孩兒都不知道做什麼,二弟也不太理孩兒。”
他是第一次提到這些事。
馮憐容怔了怔。
沒想到他這小孩子也有煩惱啊,不過趙承煜不理他,也是正常的,皇后教出來的兒子不可能喜歡她的兒子,她想了想道:“你可以跟大黃他們說話啊。”
“大黃都不準進來的,一直在外頭。”
“那要不要帶些玩得進去?”
“李大人不準的。”
這時候,趙承謨聽著,忽然道:“娘,孩兒也去聽課罷。”
“你不是會困嗎?”
“不困了。”他搖頭。
趙承衍很高興:“阿鯉,你去就好了,咱們可以一起玩呢!李大人講得你聽不懂,我也可以教你的。”一邊就拉馮憐容的袖子,“娘,讓阿鯉也去罷,他不是說不困了嘛。”
“你真不會困?”馮憐容倒不捨得,兩孩子走了,她又剩一個人。
趙承謨老實道:“就是困了,睡會兒就好了。”
馮憐容無言,心道那不得又惹李大人生氣啊,你這樣睡著,李大人會覺得自己的課沒講好啊,多傷自尊的!
她堅定道:“不準去。”
趙承衍又不高興了,纏著馮憐容。
馮憐容頭疼,晚上看到趙佑棠就撲了上去,一臉“救救我”的表情。
“怎麼了?”趙佑棠好笑。
“小羊要阿鯉去聽課,阿鯉又困,可又想去,妾身不準,他們都不肯。”
她便是硬著心腸說了狠話,兩孩子也不怕她。
誰讓她平日裡太溫柔了。
趙佑棠就把兩個孩子叫來,一人一個小杌子坐著。
“阿鯉,是你自己要去,還是你哥哥讓你去的?”他問。
趙承謨道:“是孩兒自己要去的。”
“為何,不是困嗎?”
“哥哥說沒人理他。”
趙佑棠一聽這話,眉頭皺了起來,原來這孩子是為了去陪趙承衍。
“承煜不理你?”他問。
趙承衍其實還小,只是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並不知道什麼是講別人壞話,但潛意識裡卻又知道這好像不好,故而突然猶猶豫豫的,過得會兒才道:“也不是,就是有時候不理,孩兒問他,他不太回答孩兒。”
趙佑棠沉吟片刻,又看向趙承謨:“你早些晚些聽課都沒什麼,但人要量力而行,若是不困了,再去。”
趙承謨忙道:“不困了。”
趙佑棠眯起眼睛:“那明兒去試試,困了你就得明年再去。”
趙承謨點點頭。
趙承衍又高興了,拉著自己弟弟的手去玩。
到得晚上,趙承謨早早就上床睡了。
鍾嬤嬤告訴二人:“比往前還早,也不用催著,就要洗臉洗腳的。”
馮憐容心疼:“看來是怕第二日困呢。”
趙佑棠有些意外,他本來以為趙承謨不知道承諾的重要,不困了也是隨口說說,畢竟還小呢,誰知道他還曉得要早點睡,他笑了笑道:“讓他去罷,若是明兒真不困,就讓他聽下去。”
到得第二日,趙承謨起來,與趙承衍一起去春暉閣。
趙承衍也生怕他發睏,一直盯著。
其實李大人也是。
結果趙承謨愣是忍著沒有睡著,趙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