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真忘了在龍輦上了,她只顧著還恩情,考慮不周, 陳韞玉點點頭:“那便晚上罷。”
祁徽差點忍不住笑,將她摟得更緊了。
只覺他的手沒有停止的樣子,撥動琴絃一般,陳韞玉紅著臉道:“既然怕衣衫不整,皇上您也該……”
她裙衫被他弄得鬆垮垮的,都要完全敞開了。
祁徽不理會。
我行我素的探索。
慢慢的,陳韞玉越來越難受,滿臉潮紅,有種新奇的感覺湧遍了全身,叫她忍不住輕哼了起來。這聲音一出來,自己也嚇到了,連忙坐直身子,推開祁徽:“皇上,馬上,馬上要到白河的。”
“還早著呢,至多走了一里,怎麼就到了?”
陳韞玉咬唇,捂著裙子,將自己罩得嚴嚴實實:“就算不到,皇上也不能這樣了!”
她覺得自己的臉此時定是緋紅一片,萬一有人求見,還真是難看。
幸好剛才沒有……心裡一陣後怕,還是太急切了,沒想這麼多,她挪到遠一點的地方坐下來。只是這舉動並沒能消除此刻身體的感覺,明明他沒有親她脖頸,卻覺得哪裡在發癢,怎麼都不舒服。
祁徽瞄她一眼,沒有說話,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他覺得,自己對陳韞玉又有一點了解了,知道如何在自己難受的時候,讓她也難受一下,禮尚往來。
龍輦行在官道上,藩王隨行,幾百的護衛開道,龍扇高豎,繡旗飄揚。在白河等候的百姓,遠遠看到,齊聲高呼萬歲。
在後面的陳敏中則非常的失落,本來還以為與今年一樣,能同妻子,兒子看一眼陳韞玉呢,誰想到這龍輦不比往前,四處都遮起來了,只有雕花的小窗,拇指般大的孔,能看什麼?
也是奇怪,明明皇上身子已有好轉,上回見他,龍行虎步,怎麼還吹不得風了?陳敏中嘆口氣,安慰羅氏:“這次就算了,反正我們知道皇上心裡有阿玉,宮裡又有宋嬤嬤在,沒什麼可擔心的。”
去年,羅氏一直提心吊膽,但自從宋嬤嬤與桂心去陪女兒了,心裡就舒服多了,笑著道:“那就等明年罷,總會見到的。”
陳敏中鬆了口氣,命車伕快一些。
今日陳家包括老夫人都來白河了,等龍輦行去水榭,他們便是在另外一處下車。
水榭那裡,都是重臣,深得皇上信賴的,才有這等殊榮陪坐,尋常官員與家眷,都是在水榭的西邊觀龍舟。
陳家姑奶奶一家子來得頗早,見到他們,陳靜梅高揚著手:“母親,大哥,二哥,都來這裡吧,我已經設下桌案,點心都帶來了。我們坐在一起看,熱鬧,也省得你們還手忙腳亂的重新佈置。”
“那好啊。”大夫人江氏笑道,“我們省了力氣了,就只出些吃食。”
眾人一同過去。
陳家大房光一個獨子叫陳旭,在洛陽任知府,妻子也是在洛陽找的,成親之後,多由丈母孃在身邊照顧,倒不用江氏操心。
但江氏就有點孤獨了,一來就拉著外甥女許瓊芝說話:“生得越來越好了,瓊芝!你得閒的話,多來家中坐坐,看看你外祖母,旭兒不在家,溶兒又要念書,我們真是冷清呢。”
“我也想來,可母親說我這年紀,不能再勤出門了。”許瓊芝道,“您與祖母正好勸勸母親。”
“哎呀,我這兒還不能來了?”老夫人不高興,瞪一眼陳靜梅,“阿玉入宮之後,我身邊都沒個討喜的姑娘了,你還管著瓊芝。不說平時,節日裡一定要來,最好能住上幾日!”
陳靜梅捏著母親的肩道歉:“曉得了,娘,不過我也是為瓊芝著想,她性子不若阿玉乖巧,毛毛糙糙的,我是想讓她靜靜心,往前太縱著了。您說,不多管管如何是好?”
“哪裡毛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