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智商,後院的二狗都比他們強。
打他一頓不會被人看出來嗎?還不給他飯吃?腦子都餵狗了吧!
於是,她決定親自出馬,在他半開的房門頂部放了桶水。
不是很大那種桶,就是她平時學畫畫用的,半個臉盆大小的迷你桶,裝滿了紅顏料水,不算很過分,也能小懲大誡,叫他知道誰才是這兒的老大。
理想是很豐滿的,現實卻非常骨感。
許柏庭是開啟了房門,也走了進來,但是他非常警覺,幾乎是一瞬間就發現了異樣,微微一偏就側到了一邊。那桶顏料水倒在地上,連他的衣角都沒沾到。
倒是她,躲在門縫裡一個不慎,踩在水上,摔了個狗啃泥。
她艱難地抬起頭時,正對上他愕然的目光,他一隻手還搭在門把手上,看著她,唇角洩出一絲冷笑。
“幼稚。”丟下兩個字,轉身就走了,甚至都懶得找她的茬。
容嘉從來沒見過這麼桀驁不馴的人,氣得暴跳如雷。
這人脾氣古怪,不合群,沒人跟他玩他也不在意,反而怡然自得。
年少時,他們短短的幾次交集中實在算不上愉快。
後來,他們各自遠赴海外,求學的求學,打拼的打拼,從此天各一方,直到三年前再次遇見。
那時,她還在美國留學,業餘時,在曼哈頓一家名品店裡打工。
奢侈品店向來為中上層人士服務,加上這家分店位於北市東南,人流不多,非節假日更是門可羅雀。
幾個導購小姑娘閒著無事就聊起八卦,連來了客人都不知道。
直到聽到門鈴聲,幾人才慌慌張張塞回雜誌,愛麗還未抬頭就露出標誌性的笑容:“請問需要什麼……”
聲音像是磁帶故障般——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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