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嘴巴——把那枚白色的藥片含在了唇間。
卻不吞下去。
容嘉覺得這個人真是過分極了,他肯定是故意的!
以前總覺得他高高在上,舉手投足都是上位者對下面人的矜淡有禮,雖然溫和,卻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階級俯視。
這一刻,不知怎麼,總感覺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些。
但是,與此同時也有些不得勁兒。
容嘉逃也似的站起來,飛快說:“你休息吧,天色很晚了……”話音未落,手已經被他抓住了。
她前傾要離開的動作也是一滯,被他連人一塊兒拉了回來,拽到了沙發裡。
容嘉還沒反應過來,他反客為主,把她壓在了沙發裡,整個人隔空覆在她的上方,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容嘉掙了掙,卻根本無法掙脫他的禁錮。
她一顆心慌亂無比,呼吸都不穩了:“……你要幹什麼?”
他就在她的頭頂望著她,看著她如溺水的魚兒一樣徒勞掙扎,黑眼睛裡蘊滿促狹的笑意。
扣著她手腕的手,也不算用力,但是,她就是怎麼都無法掙脫。
“快放開我——”
清淺的笑意傳來,他稍稍俯低了身子,氣息便和她的呼吸混在了一起。
容嘉的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只覺得陷入了他如墨般的眼睛裡——那裡有一個漩渦,撕扯著她,將她拖下去。
無法躲藏、無法擺脫。
他仍是那麼鎮定,但是,握著她的手,卻像牢籠般緊緊縛住了她。這一刻,他是獵手,她是籠中之鳥。
從來沒有感覺,這個人這麼危險過。
“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像什麼嗎?”他一瞬不瞬地望著她,慢慢說。
容嘉緊張地望著他,他的語氣卻非常平和,甚至還有淡淡的笑意,閒話家常的樣子:“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居然露出這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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