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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喊宮女來的,”她有點憋不住了,“你快走吧。”
火光跳動中,她臉頰上彷彿染了桃汁。
陸景灼微微揚眉:“還要避著我?”他什麼沒看過?
他們是很熟,可這種事他就是沒看過啊。
楚音不想破壞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臉都要紅得滴血了,咬唇道:“你走吧,好不好……”
聲音發顫。
陸景灼只好轉過身,走到遠處。
等了會兒,聽到她喊忍冬。
忍冬其實早就醒了,知道陸景灼在,不敢打攪,此時捧著水盆飛快而入。
她熟練地給皇后洗手,然後扶著皇后出來。
陸景灼坐在床邊。
忍冬又退下。
他握住她的手,感覺沒有乾透,還帶著一點點溼氣。
“沒必要這樣。”他道。
她是人,是人就會吃喝拉撒。
她抿唇:“就是不行。”
陸景灼無語。
將她抱上床,放好。
“睡吧。”他道。
楚音沒睡,翻了個身,忽然跟他說:“要不明日起,我跟聖上分開睡吧?”以後頻繁起夜,她白天能補覺,陸景灼卻不行,他要處理政事。
“什麼?”他猛地睜開眼睛。
不給他看就算了,居然還要分床睡?
“不可能。”
他斷然拒絕。
男人語氣又疾又冷, 楚音柔聲道:“你先聽一聽理由嘛。”
這麼荒謬的事居然真有理由?
陸景灼幾乎想將她翻過來,打一打她的玉臀。
可有孕在身經不住折騰,他將火氣壓下問:“什麼理由?”
“起夜, 我以後晚上可能會經常起夜, 像剛才,我已經儘量小聲但還是驚動到聖上, 別說多次了,我怕影響你早朝, 影響你批閱奏疏。”
原來不是故意想跟他分床睡。
陸景灼心情變得平靜了些, 但並沒有馬上給予回答,手掌包住她後腦勺道:“先睡,明日再說。”
也是,很晚了。
楚音贊同。
她睡得快,他卻花了一會時間。
盯著懷中面如滿月, 酣然入夢的妻子, 他覺得此事根本不必考慮。
分床, 她想都別想!
次日他按時起來, 穿衣用膳出門。
早朝一直是三日一次, 天剛矇矇亮,文武百官便已在外頭候著了。
他整理好龍袍, 不疾不徐走入金鑾殿。
去年督察農事,六大縣城的知縣令人印象深刻。
京城轄下尚且如此, 不說那些外官了,故而他早有想法,既然暫時無法改進科舉制, 那麼就只能加強審查,今日便命吏部再次考察外官, 從佈政,按察二司開始,即刻執行。
訊息傳出,外官一時人人自危。
而楚音起來後則在惦記分床的事兒,有點犯愁怎麼安排。
要不讓陸景灼睡在乾清宮?
可這樣的話,他會不會都懶得來東宮了?正好批完奏疏就在那裡歇息,省得走一趟,那時間久了,不利於他跟孩子,跟她的關係。
或者,讓他睡正殿,她睡側殿?
可孩子們問起來怎麼說?
睡乾清宮好歹還能說忙,無端端在東宮也分開睡,這就不太好解釋了。
“娘娘,三殿下派人送來一對小玩意,說是給珝哥兒,珍姐兒玩的。”忍冬捧著一個玳瑁銀託圓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