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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頭,有些想笑。
他嘴嚴不告訴她,該不會是覺得此事有損顏面吧?
不過他沒有中計,沒有上鉤,一直忍到回宮,也真是了不得了,楚音忽然湊上去,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
陸景灼:“……”
這是楚音第一次主動親他。
雖說只是碰碰臉,也足夠大膽。
陸景灼感覺臉頰發熱,坐得更直了些:“你應當知道我們是去南陽縣。”
南陽縣是離京城最近的縣城,只需半個時辰便到,楚音道:“我知。”
那還勾引他?
馬車正在官道上,指不定一會還有官員來迎接,陸景灼壓制著體內因她而起的慾念,提醒道:“我此前說過配合你,但不是任何時候。”
“……”
她親他只是為了獎勵他,哪裡要他配合了?
楚音沒指望他露出歡喜的表情,但也不想聽到他提那個“適可而止”的規矩。
真是的!
他那日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適可而止”呢?
真應該找點藥給他吃吃!
楚音一邊腹誹,一邊取出手帕替他擦去臉上沾到的口脂:“妾身明白,是妾身不對……這等錯,妾身以後不會再犯,殿下放心。”說完側過身看向窗外,留給他一個端莊的背影。
“……”
倒也不必說得這麼嚴重。
他只是覺得她挑錯時間,不該選在此刻,不然他自會配合。
但他也不會特意去解釋。
他們彼此都知自己的身份,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楚音應該十分清楚。
………………
南陽縣衙的魯縣令得知太子與太子妃連同晉王已從京城出發,連忙攜衙門其餘官員來中途迎接。
韓縣丞小聲說易簡的壞話:“這易郎中真是膽大妄為,您勸說他幾次,讓他過來,他都不聽,不過是升到了郎中,這就不把太子放在眼裡了?一天天的,就會指使我們做這做那,您當縣令這些年都沒受過這種苦吧?他差些就叫我們去田裡種地了,等會正好讓太子殿下瞧瞧他那德性!”
魯縣令瞪他一眼:“先看看情況再說,這易簡確實是得聖上青睞,不然怎麼能從一個主簿升到郎中?聖上還為他殺了幾名官員,你懂什麼,在這咋咋呼呼的。”
“我這不是替您委屈嗎?”
“行了,你先想想太子與太子妃,晉王所住之處可有疏漏,他們住得舒不舒服最為重要。”
“您花了那麼多日時間佈置的地方,怎麼可能有疏漏?既不奢華,又不寒磣,恰到好處,太子一定滿意。”
魯縣令撫著鬍鬚:“真是這樣就好了……唉,這太子一來,我們幾個縣城的縣令都沒睡好覺,這一個月可真難熬啊。”他活活瘦掉了五斤肉。
“福禍相依,您要討了太子的喜歡,那下半輩子也不用愁了。”
可不是嗎,福禍就在一線間。
魯縣令站直身子,盯著前方的路。
不一會,煙塵滾滾處,禁軍的身影出現,一個個英姿勃勃,腰配長劍。
魯縣令忙同其他官員上前行跪拜大禮。
“微臣等恭迎太子大駕!”
沒有料錯,真有來路上迎接的官員,陸景灼挑了下眉,並未下車,只與東凌道:“叫他們報上名來。”
魯縣令忙高聲喊出自己的名字,餘下官員們依次。
陸景灼聽了聽,發現易簡不在其中。
楚音大約知道他的意圖,微微一笑道:“易郎中果真性子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