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時間也不夠長,不能種一塊地展示給農戶們,表現他的本事。
陸景灼沉吟:“易郎中,不如你仔細說說種植這些作物的要訣。”
“殿下,臣已告訴過他們。”
“是的,殿下,草民們都知道,可沒親眼見過,誰心裡也沒個底,”有個看起來年約三十出頭,面色黝黑的農戶道,“殿下,您說得免去田賦,草民們甚為感激,但這些東西萬一沒長出來,草民們拿什麼去換糧食呢?草民家中有三個孩子呢,挨不了幾天餓啊!”
話音一落,農戶們紛紛附和。
陸景灼也不著急:“那依你們看該如何解決?繼續種麥子?”
農戶們面面相覷,說不出個辦法。
鴉雀無聲。
陸景灼微微抬起下頜:“今年蝗災之後,你們顆粒無收,朝廷賑災濟民,幫你們渡過難關……試問,你們不信朝廷,打算信誰?你們說易郎中不是農戶,種不了地,那你們可知抗擊北狄的蕭榮麟蕭大將軍也非武人出身?紙上談兵不可取,易郎中與蕭將軍都非紙上談兵,他們願意身體力行,”他頓一頓,“你們再看看他,他當真像一位官員嗎?”
易簡除了身上的官袍之外,沒有一處像官員。
他更像一個與土地為伴的人。
農戶們無言以對。
不愧是她心中最英明的儲君及天子,楚音的眸色閃閃發亮,掩不住欣賞,但現在不是看陸景灼的時候,楚音揚聲道:“你們要再不信,可以拿難題考易郎中嘛,他若答不上來,不等你們質疑,他自己就會羞愧而逃了。”
太子妃聲音甜美動聽,語氣輕快,農戶們又活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