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個東西是怎麼保護手指的。
翻來覆去時,陸珝一個沒拿穩,扳指從指尖滑落。
楚音生怕摔壞忙伸手去撈。
身子撞在前面的案几上,將上面的茶盅弄得滑下,而扳指也沒有抓住。
小豆急忙蹲下,將扳指找到,用衣服擦一擦雙手捧給楚音:“太子妃您快看看有沒有磕碰到?”身為陸珝的貼身奴婢,他也有責任的,此時心跳極快。
楚音仔細觀察了下,鬆口氣:“還好沒事。”
才送給她第一天就破損了,只怕陸景灼會……
他不至於跟兒子生氣,但心情肯定不會太好。
小豆也鬆了口氣。
陸珝低著頭:“娘,我,我剛才是不是錯了。”
楚音握住他的小手:“你力氣小,拿不穩是正常的,不是你的錯,就算爹爹知道也不會怪你。”
母親溫柔地撫慰了他,陸珝便不擔心了。
忍冬讓粗使宮女來打掃地上的茶水。
楚音瞥了一眼,腦中忽然冒出一個畫面。
她呆了一呆。
她在前世懷著孩子的時候,姚夫人來探望過她。
跟婆母一起來的。
姚夫人那時身子已有好轉,面色不錯,就是腿有些虛,撐著根柺杖走路,那時候她也撞到了桌案,將茶水潑了出來,流了一地。
隱隱感覺何處不對,楚音微微擰了擰眉。
弘義殿內,馬院正緩緩取出銀針。
陸景睿半解衣袍,露出整隻右手臂。
少年長相如女子般俊俏,可無論從身高,還是從這手臂看,都談不上羸弱。
“殿下最近感覺如何?”馬院正問。
陸景睿苦笑一聲:“難為你這般費心,可惜我這身子不爭氣……只怕是不會有任何起色了。”
馬院正聽說這是十年前的舊傷時便不抱太大期望,所以也在意料之中,但還是道:“您既然決定試一試,便再堅持下,卑職也會盡全力。”
要不是楚音,他根本不會醫治,可那次遇到她竟沒有詢問。
是太忙還是已經忘記了這件事?
如果是後者,那他真有些可笑了。
可回想起楚音勸他的神情,他不覺得她是出於偽裝。
她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
“那再試兩次吧,”他笑著道,“辛苦你。”
馬院正點燃了艾草,仔細運針。
冬日的夜來得早,剛到酉時便一片漆黑,明月隱在薄雲之中,散發出的光朦朦朧朧。
楚音微微喘息著看向窗外。
不到片刻臉頰便被面前的男人給掰正了。
他想要她看著他。
那樣俊美,清冷的一張臉,原是看不夠的,只是在椅子上做這種事楚音有些不慣,手按在他肩膀上,又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吟。
臉頰被殿內炭火的熱燻成了緋紅,溫度一直在升高,她感覺嗓子越來越幹。
等到結束,她簡直都快發不出聲音。
陸景灼披上外衣,給她倒了杯水。
楚音迫不及待的喝,“咕嘟咕嘟”的,渴極了的樣子。
“下回該在旁邊放只茶壺。”陸景灼提議。
楚音差點被水嗆到。
他不會想讓她一邊喝水一邊被他……
“不要,”她拒絕,“殿下下次別那麼久就行。”
他今兒不知怎麼回事,才吃過晚飯就抱著她開始了,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
“好,下回我會注意。”陸景灼吩咐宮女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