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晉雙眼通紅,「給我哥道歉!」
他不在乎別人怎麼說自己,但絕不允許任何人當著他的面詆毀虞安。
混混嘴裡依舊不乾不淨,「你哥?你哪有這麼有錢有氣質的哥,玩兄弟play啊?」
遲晉握緊拳頭,渾身緊繃,就在一場鬥毆一觸即發之際,被擋在後面的虞安開口了。
「知道我是富哥,還敢當著我的面欺負我的人?」
「……」
虞安抬起手腕,「這隻表,全球限量,六十八萬人民幣。」
「這件大衣,早春超季款,會員價八萬八。」
他又拉起遲晉的手,「這雙手上了保險,保單千萬。」
「街上有攝像頭,人證也不少,隨便磕著碰著一點,就能讓你們賠到傾家蕩產,我一個富哥請幾個律師,你們誰鬥得過?」
混混們嚥了下唾沫,「你……」
虞安冷聲道,「還敢攔著我們嗎?」
「遲晉,算你走了狗屎運!」混混們放了句狠話,一鬨而散。
虞安看著他們倉惶跑開的背影,平靜說道,「應該是遲輝給了錢找來給我們添不痛快的。」
遲晉臉色陰沉地轉身,被虞安一把拉住。
「幹什麼去?」
「教訓那個狗東西。」
「有點公眾人物職業選手的自覺。」虞安拍了拍他的肩,笑了一聲,「富哥不許你去。」
「哥。」遲晉的聲音又委屈又可憐巴巴。
虞安轉移話題,「這幾個混混你之前認識?」
「他們都住在這片,沒人管教,從小就拉幫結派,幹些小偷小摸收保護費的事情。」
「他們以前經常欺負你?」虞安手有點癢。
遲晉搖頭,「和他們比狠我從來沒輸過,他們怕我,叫我瘋狗,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
「什麼語文水平起的垃圾外號,該讓word來好好教育教育。」
虞安猶豫了一下問道,「那他們剛才說你拿命保遲輝是怎麼回事?」
「……」遲晉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有次遲輝偷偷和他們借了錢,還不起,他們到校門口攔著遲輝要打他,我為了保護他去和他們打架,一個打幾個被打的有點慘,不過他們也沒落好處。」
「遲輝呢?他去幹什麼了?」
「偷偷跑走了,後來說他太害怕,忘了叫老師和家長。」
「我看是怕被老師家長知道自己亂借錢吧。」
但這不是他丟下親哥替自己捱打的理由。
「你爸媽後來知道這事嗎?」
「我那天渾身是傷回去,他們說我亂打架耽擱給店裡幫忙做生意,又打了我一頓。遲輝求我不要聲張真相,我就沒說。」
遲晉嗤笑了一聲,「現在想想,就算說了,在他們眼裡也是我的錯,和遲輝沒關係。」
他對這個家庭所有的期望和幻想都已經在一次次的區別對待中消耗殆盡了。
遲晉看著臉上寫滿心疼的虞安,心底最深的那塊傷疤被溫暖地熨燙著。
如果不是遇到虞安,他恐怕至今都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好,至今都還困在這些名義上的親人們用指責和道德綁架編制的牢籠裡,為一點點施捨奮不顧身。
「哥,你突然來我老家,是有事要做吧?帶我一起去好嗎?」遲晉懇求,「別把我當小孩子一樣護著了,我不想只做你的拖累。」
「……」虞安問他,「如果要你回家重新面對那些事情,重新聽到你不願意聽到的東西呢?」
「只要你陪著我,我就什麼都不怕。就像遲輝說的,我什麼都聽你的。」
虞安嘆了口氣,「我前陣子突然想到些不對勁的地方,不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