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讓殷玖快樂的眯上了眼睛，隨即他又皺起眉頭。
為什麼同樣是脫離人類身體的血液，血袋卻可以增加飽腹感呢？
殷玖分明記得在船上他還偷偷嘗過簱本龍男的血，那時候的血就和人類食物一樣，解饞但沒有任何作用。
難道是死人的血沒有用處？
殷玖回憶著模擬人生中吸血鬼小人獲取食物的幾種方式，吸活小人的血，購買血袋，和食用血液果漿。
吸血鬼沒有機會吸食死人的血。
所以其實是死人的血液並不能被吸收？
殷玖可以理解，即使拋開遊戲很多傳說裡也有吸血鬼不能飲用死人血液的相關描述。
但經驗漲幅又是來自於哪裡呢？
殷玖摸不到頭緒。
“琴酒，去一趟白鳩製藥，”殷玖突然開口，“我需要一個實驗室，驗證一些東西。”
——
三日後。
“b型血，女性，老年。。。不，不對。”
殷玖的右手拿著吸管，他前面放了一整排的玻璃杯，此刻被貼上了不同的標籤，或多或少的裝了小半鮮紅液體。
而殷玖就像只小蜜蜂，叼著管子，一會兒試試這杯，一會兒試試那杯。
“不對，還是不太對。”
“格蘭菲迪，你還在試樣本嗎？”伏特加搬著一箱血袋進來，對於殷玖這種極其反常的‘研究’手法，已經從最初的詫異變為了現在的習以為常。
研究人員嘛，總是有那麼點怪癖的，他還聽過隔壁研究室的有些研究人員喜歡把苦咖啡倒入各種標註為劇毒物的試管裡享用。
或許是見多了實驗體喝這種試管物，也想親自體會一把這個感覺？
反正伏特加不能理解這種行為藝術，他老老實實的從紙箱裡拎出兩袋新血包，幫忙倒入杯子。
“這些都是還沒服過藥的實驗體的血，研究組那邊不讓抽太多，就這麼點。”
“嗯。”殷玖沒有嫌少，隨意挑出一杯，戳入吸管猛灌一口。
嗯？
“這杯是誰的血？”殷玖盯著突然漲了一大截的經驗條，晃了晃杯子一口喝完。
“這。。。這杯是。。。”伏特加從箱子最底部拿出發條，在倒數的幾個名字裡對應出了血包編號，“是一個組織的老鼠，三個月前被放到了日本這邊的實驗室。”
“哦？”殷玖來了點興趣，目光放在了標註著程式碼的卡號上，“有沒有他往常的身體檢查資料，還有觀測錄影。都調過來給我看看。”
畫面很快被調了出來。
電腦的螢幕裡是一箇中年的高瘦男人，五官還算端正，但整個影片裡面對白大褂的抽血檢查，始終呈現出一種極致驚恐，歇斯底里的模樣。
這個心理素質的確不適合臥底。
殷玖心裡做著評價，再看了眼對方的報告單——平平無奇的報告單，鉀元素偏低。。。應該是鹽巴吃少了。。。
又在椅子上琢磨了一會兒，殷玖才重新又把畫面調轉到了最初抽血的那一段。
“啊！！！放開我！！！救命！！救命！！”兩個白大褂死死按住男人，針管從小臂處戳了進去，男人完全不受控制的尖叫起來。
“。。。。難道是對方尖叫著吸血經驗點會長的更多？”
殷玖回憶起簱本一郎最後那一聲吶喊，把這個極其不合理的答案劃除。
那唯一剩下有可能的真相就是——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