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小姐用摺扇掩著臉低笑著進行曖昧的交談,她們向來優雅,鑲嵌著貝殼和寶石的指甲輕叩著摺扇尾巴,漂亮得很。
第戎騎兵與米爾海姆士兵都發出了怒吼聲,然後將自己年輕的生命潑灑在這片土地上。
舞娘柔軟的腰肢,她們晃動著手腕和腳腕上的鈴鐺,她們的嬌笑聲和這鈴鐺混合在一起,伴隨著香霧,讓賓客的眼睛都直了。
風雪開始怒吼了,這場風雪有效的掩護了第戎部落的突然襲擊,而他們身上所佩戴的護身符能讓他們有效的辨認清楚方向。
舞娘將手臂用力甩高,身姿綻放嫵媚。很多貴族拍起了手:“好!”
為首的騎士將這個哨卡最後一個活著的人殺死了,他舔了下刀口的血,滿臉狂熱地對著旁邊的手下吩咐:“要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拔掉三個哨所,然後迫使他們在峽谷處抵擋我們。為了法比爾雷寧!”
“為了法比爾雷寧!”他們同時舉起手中的彎刀,說道。
暴風雪更大了。
舞娘身上的香風和外面的暴風混合在了一起,共同飄蕩在了這風雪飄搖的玉蘭大陸上。
02.
黑暗精靈送來第一個情報的時候希爾正在同大學士藍儂進行交談,黑暗精靈用的是精靈語,大學士臉色變了下,問:“有什麼情報是我不能聽的嗎?”
“倒也沒有。”希爾說,他把情報復述出來:“我的手下發現了蓬姆沙漠裡你們的哨站被血洗了。”
大學士藍儂臉色未變:“原來你說的是真話。”
“哦?”希爾挑起了眉:“你懂精靈語。”
“我懂。”大學士藍儂說,“你給我說了實話,說明你是可以信任的。”
原來大學士是故意裝作聽不懂精靈語來對希爾進行試探的,他剛開始那個變臉色不是因為對方沒有用通用語,而是因為他聽明白了這是哨站被血洗的訊息。
“如果我說了假話呢?”希爾挑釁道:“你能怎麼樣?你說服不了冰帝的,米爾海姆如今和魔族已經聯合起來了。”
大學士想了想,說:“我的確不能做什麼,但我可以噴你。”
希爾啞口無言。
好吧,他說得對,他可以噴他。
“你很冷靜。”希爾只好這樣說道。
“因為早就有所預料了……倒是你看起來有些激動。”大學士說。
希爾怔了一下,激動麼,其實更多是緊張:“是的。”他坦然承認。畢竟這是完整意義上的第一次打仗,而且他明白有戰爭肯定會有犧牲,他真捨不得任何一個魔族死亡,哎,都是他的心血啊。
“我不理解,”大學士坦白道:“戰爭對於你應該是像呼吸一樣自然而然的事情,而且退一步來說這也是米爾海姆在受傷,並非是魔族,你這樣的表現不符合常理。”
“那也不關你的事。”希爾說,他這句話聽著像槓精似的,但其實就是這麼個理兒。
大學士也贊同:“你說的很有道理,雖然我還想噴你……”
“你信我把你向我飛來的唾沫變成冰凌後刺穿你的身體嗎?”希爾直接來了個要挾。
大學士想了想:“我信。”
“好了,廢話到此為止吧。”希爾打了個響指,黑暗精靈上前拿出一個小血瓶來,希爾低聲說:“去讓阿利蓋利召喚亡靈試試。”
“是,吾王。”黑暗精靈說。
大學士起身:“好像我不能參與這個宴會了。”
“你懂戰爭?”希爾問。
“懂。”他說。
“怎麼你什麼都懂?”希爾問。
“自從我兒子戰死後我就好好研究過戰爭了。”大學士很淡然地說,“魔王殿下,一起同行麼?”他邀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