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誨,便無我的今天,此禮便是表達本官的謝意。”
楚留香連忙還禮道:“不敢,不敢!這是人之常情,楚某無顏居功!孔老先生將私章交付於我,也是為了能夠查明此事,為枉死的孔掌櫃申冤。”
孔宏文點了點頭,沉聲道:“我與承業雖然差了一輩,但年齡相差不大,同學之中,唯有我們的關係最好!替他報仇,我也是義不容辭。”
說到此處,他又揚了揚書信,問道:“你又為何替劉文正做起了說客,莫非不知道我與他頗有嫌隙嗎?”
孔宏文的臉色變得嚴厲起來,聲音也變得凜冽:“劉文正竟敢挪用府學的款項,中飽私囊,實在是罪不可赦,本官必然要一查到底,奏請天子處分!”
“莫非你是個是非不明、罔顧天理國法之人!”
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孔宏文的目光猶如利劍一般,直射入楚留香的心底。
“大人此言差矣。”楚留香不為所動,在孔宏文的官威之下,就連眉毛都沒動一下,頗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概。
“大人身負皇命,監察金陵府大小官員,其目的何在?”
不待孔宏文說話,楚留香自問自答,緊接著說道,“在於讓金陵這座東南第一重鎮穩定繁榮!穩住了金陵府,相當於穩住了江南賦稅重地,穩住了東南半壁江山!”
“劉文正雖然算不上清官,但其治政能力絕對屬於上乘!若是將他扳倒,換一個人過來,恐怕江南從此多事,百姓的生活安定也會受影響,這難道是大人願意看到的?”
“大人不願意看到,朝廷更加不願意看到!大人或許會因為此事一時得利,贏得清流的美譽,甚至上京擔任要職。”
“但事後回想,天子也許會認為大人小題大做,以一己之名妨礙了江南的大局。”
“再說,劉文正能夠穩坐金陵知府的寶座,身後也必然有不少顯赫的支持者,若真是逼的他魚死網破,與大人兩敗俱傷,更加是得不償失!”
“從大人履任金陵的動作來看,實在不像是如此魯莽之人!”
楚留香看了看面色沉靜的孔宏文,接著說道,“大人所參之人,除了貪瀆之外,更大的問題在於尸位素餐、治理不力,使得民怨沸騰。”
“因此,在下不揣冒昧,斗膽猜想大人追查府學與會費之事,必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