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勉強撿回了一條命。
隨著那一盆盆地血水被抬了出去,崔鶯擔心得坐立難安,她好幾次想要進去看陸庭筠的傷勢如何了,卻被瀟鶴攔在了門外,“公子吩咐說娘娘聞不得血腥氣,免得嚇到了娘娘。”
瀟鶴想起陸庭筠對他的囑咐,“我失了一條肋骨,肋下有一條長及腰腹的醜陋疤痕,我擔心娘娘會因此自責,我不忍她難過,更不忍讓她擔心,無論如何一定要替我攔著娘娘,更不要讓娘娘知曉我服用止疼藥丸的事。”
“都什麼時候了,他什麼樣的我沒見過!”崔鶯一把扒拉開瀟鶴,不管瀟鶴驚得張大嘴吧,她便掀開簾子衝了進去。
卻見陸庭筠已經下了床,正在慢條斯理地系衣帶,見崔鶯闖了進來,緩緩抬眼,笑看著她,“不過是些皮肉傷罷了,娘娘不用為臣擔心。”
流了那些多血,又怎會是他輕描淡寫,雲淡風輕的一句“皮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