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只是看著,皇子們在遼城府這些時候,也算出盡百寶。
大約除了天生膽子大的六皇子和傻乎乎的八皇子以外,其他人都比較緊張。
可是人吧,越是想要竭力表現自己的好處,就越是刻意。
笨拙。
皇城裡,後宮倒是安靜。
之前鬧出事的玫修儀如今也沉寂下來了,借著養傷的名義閉門不出。
天氣漸漸熱了,五月底,她煩躁的看鏡子:「不就一個小傷口嘛,怎麼就反覆好不了了?」
「主子,您息怒,太醫說是飲食的緣故,那些不能吃的都換了。」撫月忙道。
這些時候,整個長樂宮都低氣壓。
按理說,玫修儀這傷口早就該好了,可偏就是一直好不了。
甚至還有越來越不好的趨向……
玫修儀砸了一個名貴的鏡子。
這還是之前皇上賞賜的。
如這樣的小手把鏡還是難得的東西呢。
「叫太醫來。」玫修儀深吸一口氣,她畢竟是個聰明的,自己就做鬼害人,如今怎麼還能想不到是被人害?
額頭上的傷口原本沒多深,大半隻是擦傷,只有一處略有些深。
可太醫一開始說的是不會留疤的。
但如今,太醫的話,卻不一樣了。
很快,太醫到了,玫修儀直言不諱:「我這傷處,是要留疤嗎?」
太醫心說瞞不住了,斟酌半晌才道:「這臣盡力醫治,想來是不礙事的。」
「什麼叫不礙事,是不是留疤一句話的事,你直說吧。本宮也不過一個修儀,還不會殺了你。」玫修儀怒道。
太醫嘆氣:「回修儀娘娘的話,這原本不至於,只是這些時候飲食上您沒注意,如今也不好說,好好用藥還有救。就不敢一定說會留疤。」
玫修儀深吸一口氣:「那就給我好好用藥。」
「是,您一定要注意飲食,千萬不能在沾染髮物。也不能吃顏色太重的食物。」太醫又道。
玫修儀應了。
送走了太醫,她深吸氣:「前些時候的食物,是怎麼回事?」
她畢竟不是個懂醫術的,吃的上,也不是什麼都知道該不該吃。
所以這些時候,一直吃了發物自己卻不知道,整個長樂宮的奴婢也不知道。
因這個,就連撫琴都被打板子了。
整個長樂宮也是噤若寒蟬。
「回主子,是膳房那邊做的……」撫月嘆氣:「之前奴婢們也問過了,說您這裡沒有特地吩咐,他們已經是避開了一些東西了。」
玫修儀深吸一口氣:「我沒吩咐……」
「主子,只怕是後頭有人算計您。」撫月心驚肉跳道。
「呵,我還能不知道這個。只是明著叫膳房這麼做,是誰這麼大膽子?」玫修儀問。
「這,奴婢們實在是查不出,膳房的人也是精怪的很。」這都不算個錯處。
主要是,這些時候玫修儀做的事多了,雖然沒有什麼把柄吧,但是皇上皇后娘娘又不傻。
這時候她就算是失寵了。
膳房拿捏一下還不是方便的很?
玫修儀看著傷口處,剛塗藥,還是疼的,半個額頭都腫了。
她深吸一口氣,心想暫時管不了了,先把傷養好是正經。
如今她越來越後悔不該用這個苦肉計了。
這可真是餿主意一個。
想到這裡,又把撫琴恨上了,都是那蠢丫頭的計策。
這會子還沒事,入夜剛睡下不久,玫修儀就活活疼醒來了。
慘叫著捂著額頭。
丫頭們進來點燈細看,都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