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頭的白玉卻也不是平整的,而是做成一棵樹的樣子。
樹根就紮在底座裡頭,上頭用銀絲卷著碧玉做成的樹葉,活脫脫一棵柳樹。
這就可見,是給沈初柳做得了。
「皇上說,特地次給您的,景婕妤您瞧,這可是新手藝。」臘八心說,過去做東西,那都是花兒啊鳥兒的。
少見做柳樹的。可你說這人要得寵,她名字裡帶柳樹,那就做柳樹。
這要萬一帶點別的呢?
反正不管帶什麼,如今也就是景婕妤有這個福氣了。
這之前,也只有意妃娘娘有過這樣的好事,可意妃娘娘如今可不成了。
沈初柳看著蠻新奇的,自然也是喜歡的。
女人嘛,對於長相好的東西都有好感。
可她看著眼前的燈,想起的是意妃那一年生辰時候,皇帝賞賜的那玉樹。
所以這麼一想,也不可能不清醒。
賞賜了臘八,然後叫元宵送出去,就去用膳了。
「主子?您怎麼了?」紫蕊小聲問。
「嗯?」沈初柳吃著碗裡的東西:「看出來啦?」
「您不高興。」紫蕊小聲。
「也沒不高興,只是覺得,德不配位啊。」沈初柳一笑。
後頭折梅輕聲:「主子哪裡話,這話不能用在這裡。」
「那就是覺得有些晉級太快了。」沈初柳道。
「可您如今不也才是婕妤?」紫蕊不解。
「是啊,可跟我一起進宮的還有寶林,還有御女。麗婕妤懷孕,不也只是婕妤?」沈初柳道。
「可是這不是證明您得寵?奴婢不懂。」紫蕊更不解了。
「主子只是覺得,升的快太打眼,總歸有麻煩。總的來說還是好事,位份高了,這才好護得住自己呢。只是這事情便是如此,有得必有失。」折梅道。
沈初柳笑著喝湯。
「你說的對,我不過想想以後該如何對後宮這些人。不過美人和婕妤差不多。只是我呀,惹了馮太后,只怕她要對付我的時候不少呢。」
「奴婢還以為她真的就……」紫蕊嘆氣。
「越是對付不了,越是要對付,打蛇不死,後患無窮。如今她定然是這麼想的。皇上又當眾給我晉位,她只會越發恨我。」沈初柳搖頭。
「其實何苦呢?馮淑妃娘娘不得寵,也不是主子您的過錯呀。」紫蕊嘆氣。
「傻姑娘,去倒茶。」沈初柳笑著道。
到如今,哪裡還只是後宮那些許瑣事?
紫蕊不懂。
「時辰不早了,累了一天了,今兒早些休息吧。」折梅道。
「嗯,喝點水就睡了。」沈初柳打了個哈欠道。
後半夜下氣雨來。
本就還是冷的時候,這一場雨直下到了第二天中午。
到了中午的時候,雨都成了冰碴子了,好在是停住了。
可天氣也冷的異常厲害起來。
好在今日也不必請安,皇后昨日就說了,大家也累了,歇息幾日,十八再去請安。
沈初柳起來也懶怠梳妝,就這麼穿著厚厚的襖子在屋子裡歪著。
過年這段時間,也確實是累了,如今倒沒說如何難受,但是人躺下來,就懶懶的不想動彈了。
就這麼舒服了一天,第二天的時候,她照舊起的不早,剛用了早膳,就見元宵進來說容美人來了。
「請。」沈初柳道。
容美人進來請安,沈初柳拉住:「怎麼這般客氣,坐。」
「你這是怎麼了?身子不適?」容美人見她懶洋洋的,也沒好好梳妝就問。
「沒有,這不是也不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