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大箱子輕描淡寫地說。她吩咐姚喜做這事有兩個緣由,一是瞧瞧這小閹驢的本事,二是看看這奴才手腳乾不乾淨。
有的奴才手腳不乾淨,會瞧著東西又雜又多,少兩根金條子三顆銀錁子的看不出來,就往自個兒兜裡揣,謹慎些的再在冊子上把拿走的數一減,不細心的還真察覺不了。
這幾箱東西是甾縣縣令和被截的兩名貨商送來的,萬妼雖沒命人點過,但送東西的人隨附了名冊,攏共有多少東西她心裡是有數的。等小閹驢造好冊子,若是多了,是這小閹驢能力不濟,若是少了,是人品不行,就怪不得她辣手摧花了。
萬妼這麼想著又瞧了姚喜一眼。小閹驢真是生得招眼,若是姑娘家,只怕能把宮裡那些女人都比下去。只是花容月色貌也比不上玲瓏剔透心,萬妼可沒明成帝那麼膚淺,她要看美人兒自己照鏡子也是一樣的,這小閹驢要是做人的根子壞了,也不必活著了。
“奴才遵旨。”姚喜笑著應了。盤點東西而已,而且足足有兩日的時間,她腿背受了傷,這種不必走動的事簡直是美差。
“傅太醫給你的跌打藥可帶在身上的?”萬妼又問。
姚喜從懷裡掏出黑色瓷瓶道:“帶著的。主子賞的東西奴才時時刻刻揣在心口感念著主子的恩情。”
油腔滑調。萬妼白了姚喜一眼,旋即面色一暗。怪道之前跌倒的時候什麼東西磕得她胸疼,礙著奴才們在也不能說什麼,只得咬牙忍了,現在還隱隱作痛。小閹驢的胸硬得像紙板不說,紙板上竟然還擱著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