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喜嚇得抽了口涼氣,寒秋也用餘光瞥見了站在太后娘娘身邊的姚喜。
寒秋用偷偷使眼色詢問姚喜這是什麼情況?她聽說姚喜找她,以為是要和她說什麼事,一看到太后娘娘就糊塗了。
姚喜擠眉弄眼地回答著寒秋。
二人的眉來眼去被萬妼盡收眼底……萬妼還想呢,姚喜不在司苑局好好當差,大清早地跑鍾靈宮門口做什麼,原來是會相好的。萬妼記得芫茜說過,那小閹驢有個相好,太醫去司苑局時沒見著人,就是因為小閹驢找相好的說話去了。
她不禁看了眼寒秋。模樣倒是標緻,就是年紀瞧著比她都大。這就對了,正當年華的宮女都盼著有朝一日成小主子呢,怎麼可能看得上小閹驢?而且這宮女粗看有幾分標緻,多看幾眼便有些膩味,論姿色和小閹驢比差遠了。
“跑什麼?”萬妼垂眸望著跪地的宮女,心情忽然不大好。
“回娘娘的話。奴婢聽說有人找,所以出來看看。”寒秋嚇得額頭緊緊貼著地。
“哀家是問你,跑什麼?不會好好走路?”萬妼皺了眉。
姚喜見太后娘娘動了氣,忙開口替寒秋解釋道:“是奴才找寒秋姑姑有事。姑姑怕我等著急了,腳步才匆忙了些。”
“你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她怎麼想的你都知道?”萬妼莫名地有些不爽,這小閹驢還挺護短。說著看向姚喜,這一看更不爽了。小閹驢被扇紅的小臉糾成一團,眉目裡都寫著擔心,怎麼著?怕哀家罰你相好的?“有事就趕緊說,說完隨哀家回宮。”
姚喜本來想找寒秋問問徐美人身邊的缺是不是有人補了,倘若有,那宮裡有沒有哪位主子還要人的。如今她都被太后娘娘收留了,自然沒必要再打聽了。於是回了太后的話:“已經沒事了。奴才這就伺候娘娘回宮。”
“慢著!”萬妼揶揄道:“是不是哀家在這兒不方便啊?”萬妼猜小閹驢定是想和這宮女說什麼肉麻話,她這人沒別的愛好,就愛看戲。小閹驢嫌她礙事?她還偏要礙這倆的好事。
“奴才不敢!”姚喜剛見識過太后娘娘給於美人空手扣黑鍋,嚇得慌忙解釋。
“既然沒什麼見不得人的那就當著哀家的面兒說!之前打算說什麼現在就說什麼,可別把哀家當傻子另找話茬糊弄。”
萬妼施施然坐到於美人那口半人高的紅木箱子上,橫在姚喜和寒秋之間,對寒秋道:“你起來,你倆該聊什麼大大方方的聊。”又對芫茜道:“去儀秀宮裡給哀家拿點熱茶點心,咱們吃喝著好好看姚公公聊天。”
什麼鬼?姚喜苦著個臉。
這一幕實在太過怪異,一群人站在宮道當間兒,齊刷刷看著她和寒秋聊天?太后娘娘莫不是把這裡當戲園子了?那她和寒秋是不是得來段對口相聲?那她是捧好還是逗好?要不要來段定場詩?
太后娘娘的旨意,再不能理解也只能遵從。
寒秋比姚喜還不明就裡。不過既然太后娘娘命她和姚喜說話,那就說?
“今兒天氣……不錯?”寒秋尷尬地開了個話頭。“可用過早飯了?”
“沒來得及。”姚喜其實看出來了,太后娘娘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性子,坐在這兒絕不是想聽她和寒秋聊什麼天氣飲食,她也生出一個邪惡的念頭,於是自然地和寒秋道:“進宮是想來看看姑姑,順便問問徐美人宮裡的差可定了人?”
姚喜是平日裡的語氣,寒秋被她帶得也自然了不少:“昨兒內官監指了人過來。說來也奇怪,之前等了許久沒動靜,昨兒忽然就來了人。”內官監指的人來了,寒秋也有些失望,她一直盼著姚喜能打點好內官監的人調過來。
果然是陰謀。姚喜覺得內官監忽然給徐美人派了人去,一定和鄭大運有關。不過姚喜不想當著太后娘娘的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