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運笑不出來了。錦衣衛奉太后娘娘的旨意找上門來還能有什麼好事?
“娘娘是要大人拿我?還是……殺我?”鄭大運覺得姚喜一定在太后娘娘面前告狀了,除了這事兒他可從來沒招惹過那位小祖宗。
“要我睡你!”曹越儘量平靜地道。他脖子臊得發紅,臉上也燙得厲害,好在天色已晚屋裡又點著燈,不仔細看不出來。
“什麼!!!”鄭大運下意識得抓緊了領口,又悲傷地望了眼被自己親手鎖死的門。他是在劫難逃了啊!他也就能欺負欺負姚喜那樣又小又瘦弱不禁風的,在身手了得的曹越面前,硬碰硬哪裡碰得過?
曹越看鄭大運一副怕他做什麼的模樣,鄙夷得望著他道:“想什麼呢?以為我真要對你下手?真當我像你一樣不挑食呢!”曹越只是好男風,並不是玩男人的風流貨。但鄭大運的風流過往他是聽說過的,不管男的女的還是太監,只要模樣好鄭大運都吃得下去。
“我來司禮監是告訴你一聲。太后娘娘是什麼脾氣你我都知道,旨意既然下來了我也只能照辦。今夜你我同在這屋呆一夜,演演戲,明日再把你被我睡了的話放出去,這事兒就算過了。”曹越一臉嫌棄。
鄭大運不樂意了:“我被你睡了?這話傳出去我還要不要在宮裡做人了!”
“不做人就做鬼!你自個兒選!”曹越看鄭大運不識好歹的模樣威脅道:“再特麼廢話,老子就真刀真槍地把你辦了!”他心裡本來就一肚子火,在鎮撫司好好當著差,太后忽然下來這麼道噁心人的旨意。
鄭大運看了眼高大魁梧的曹越,乖乖閉上了嘴。過了一會兒又問道:“那曹大人睡小榻我睡地上吧!天色也晚了。”他也沒了辦公的心情,有什麼事都明日再說吧!曹越是正三品指揮使,雖說衙門不同,論品階也是他的大上司,不可能讓曹越睡地下。
曹越坐在椅子上沒動,他怒瞪著鄭大運道:“你腦子裡裝的是漿糊?說了要演戲,不鬧出點動靜有人信?”這也是他不喜歡太監的原因,婆婆媽媽的一點都不爺們兒。
“不不不。”鄭大運明白曹越的意思,他抗拒地站起身往一旁躲。要他發出那些嗯嗯啊啊的淫靡之音?打死他也做不到。他自視是很有男子氣概的,從前無論和誰在一起他都是強勢的一方。
曹越懶得和鄭大運廢話,將他拖過來屁股朝外摁到桌案上,掏出腰間的馬鞭揮了上去。
“啊——”鄭大運被狠狠抽了一下,疼得叫出了聲。
屋外聽差的小雜役聽到屋裡傳來這種聲音,笑著識趣地躲遠了些。鄭公公真是風流,竟然又和錦衣衛曹大人攪和上了。
曹越只打了鄭大運一下,他抬腳踩在桌案上,用馬鞭托起鄭大運的臉道:“鄭公公要麼乖乖配合,讓在下趕緊辦完這樁噁心人的差事。要麼就只能吃些苦頭了……反正外面聽起來都一個樣。”
“好好好。我裝!”鄭大運摸著火辣辣的屁股從桌案上爬起來。
曹越坐回椅子上,蹺起腿繼續喝茶。
“啊——輕一點——”鄭大運羞恥地叫了起來。
曹越在一旁指揮道:“大點聲,再叫得慘一點。”
屋外的小雜役聽得心潮澎湃:鄭公公和曹大人真是會玩。
***
姚喜醒來時已經是深夜,屋裡燈火通明,她發現自己又睡在了太后娘娘的寢殿裡,而娘娘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趴在床邊微合著眼睡得正香。
娘娘一直守著她?姚喜眼睛有些酸酸的。她輕手輕腳地坐起身,剛想繞過太后娘娘爬下床,突然感覺娘娘動了一下。嚇得她馬上鑽回被子裡裝死,她躺下去的那一下床猛地一晃,睡得正香的萬妼被那一晃驚醒了。
萬妼醒來發現自己趴在床邊,睡相不雅,趕緊坐直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