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出去做什麼?我這輩子啊,就想在娘娘宮裡做事。”萍兒取下腰間別著的水壺,遞給孟立鞍叮囑他道:“路上小心啊。這壺裡是照著太醫給的方子熬的藥,你忽然要走,熬的時辰可能不太夠。”
“謝謝萍兒姐姐。”孟立鞍將身子探出馬車與萍兒揮手作別。他看到姚喜站在大殿門口望著他,便也笑著衝姚喜揮了揮手。
“娘娘,咱們是不是犯了欺君大罪啊?”孟立鞍離開視線以後,姚喜關上殿門後知後覺地問太后娘娘。
“是啊。”萬妼坐在大殿的桌案後,面前擺著一口鐵皮大箱,她拿著鑰匙將箱子上的鎖頭開啟,從裡面取出一本平平無奇的冊子問姚喜道:“喜丫頭。想不想知道孟德來為什麼處心積慮想得到這本冊子?”
姚喜趴在桌邊,接過娘娘遞過來的冊子漫不經心地翻了翻,猜測道:“這上面是不是記著孟公公的把柄啊?”
“不止。”萬妼將姚喜拉進懷裡,親自翻開帳冊向她解釋道:“這上面記著滿朝文武的把柄,你抽空把裡面的每一筆銀錢來往記清楚,以後哀家要是出了事,這些東西關鍵時刻或許可以救你一命。這把是帳本箱的鑰匙,你小心收好。”
“幹嘛突然說晦氣話?娘娘不會有事的。”姚喜沒接鑰匙。娘娘這話怎麼聽都像在立flag,她不敢接,照電視劇裡的套路,她一接娘娘鐵定出事。
萬妼笑著捏了捏姚喜的小臉,將鑰匙塞在她手裡道:“這有什麼晦氣的?囑咐好你哀家心裡才踏實。難道有事沒事的全看話吉不吉利?還有,哀家打算升任你為正一品宮令女官,代哀家執掌後宮鳳印。”
鳳印以前在朱皇后那裡,後宮裡的事她嫌麻煩一直沒怎麼管,可後宮出了那麼多亂子,朱皇后又轉了性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就不得不操心替皇上管管了。
“執掌鳳印?”姚喜忙推辭道:“不不不,我有多少本事娘娘最清楚了,怎麼能執掌鳳印呢?”
萬妼笑道:“瞧把你嚇的。放心,這就是個名頭,不用你做什麼。有了這個名頭,你論品階和隆宜都是平起平坐的,宮裡再沒人敢壓你。”
姚喜羞羞色色埋進太后娘娘胸前道:“娘娘騙人,您就敢壓我啊!”
萬妼正兒八經地道:“遠的不提。近來哀家何時壓過你?”她在姚喜面前越來越沒脾氣,姚喜要是病了疼了不開心了,她恨不得把丫頭當祖宗供著。
“我數數啊!”姚喜掰著指頭道:“街市的木器店裡一次,大殿地上一次,暖閣榻上一次……”
萬妼這才明白姚喜所謂的“壓”是何意。她笑著戳了戳姚喜的小腦袋:“死丫頭,真是學壞了。你怎麼不說你也壓過哀家呢?”
姚喜騎坐在娘娘腿上,笑著又掰起了指頭:“對哦。我是壓過娘娘的。寢殿的床上一次,瀾液池的池邊一次,大殿的地上一次。”
“瞎說。大殿的地上何時有過?”萬妼懷疑自己失憶了。
姚喜壞笑著解開娘娘的腰帶道:“娘娘別急,馬上就有了。”
第150章
過了月餘, 轉眼近中秋。
後花園的玉簪和海棠開得正好, 姚喜一早去摘了些海棠插瓶, 擺放在書房的桌子上, 鋪紙研墨準備畫畫。這些日子虧得有娘娘教導,她書畫有很大進益, 雙蘭姐姐又時常過來教她女工刺繡,慢慢的, 她竟真的有了幾分大家閨秀的樣子。
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萬妼靠坐在椅子裡, 手裡把玩著姚喜做給她的繡帕懨懨地道:“喜丫頭。哀家昨兒聽皇上說, 你爹孃過幾日便到京了。”姚父姚母一到京,姚喜肯定要回家住些日子的, 她再難受再不捨也不能攔著。
“嗯嗯。”姚喜的筆尖頓了頓, 心情複雜地道:“早上姐姐過來的時候我倆還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