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韶也回了個淺淺笑,並沒有追問,不管太子殿下以何種姿態待她,太子就是太子,不該知道的事不要多嘴,她必須要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
二人聊至晚飯時分一起去的飯廳。
許優看著華韶開心地跑過來:“我下午譴丫頭去你院裡找你,小菊和你都不在。”
華韶不顧太子爺遞過來的幽幽視線,對許優道:“姝兒過來,我和她多說了幾句記了時辰。”
聊到童家許優看母親和太子臉色突變笑了笑沒再接話。
入夜後紅兒把廖全從後門請到許芩伶房裡。
☆、一輩子
這廖全是許芩伶生母二姐的長子,家中是賣藥材營生的,但盈利手法極其卑劣,通俗來說一句話:給病再給藥。先想辦法在城裡鬧出某種病症,再推出提前調配好的解藥狠撈一筆。若只是賺取些銀子也罷了,只是得病的百姓有醫治不及時者,有窮得拿不出一個銅板者,都成了廖家發家之路上的冤魂。
廖全邊聽許芩伶絮叨邊在屋裡轉悠,看到華韶所贈的木匣子眼睛一亮,拿起一枚玉扳指對著燭光看了下紋理:“表妹,你還有這樣的好東西?正好你外甥女前不久滿月宴,表哥當你隨的禮帶走啦!”說完就將東西塞進荷包。
“你閨女的隨禮我已經給過了。”
“你堂堂許家小姐,也是做姨母的人了,咋恁小家子氣呢?”廖全溜達著在果盤裡拿起一顆青棗咬了一口便隨手扔到地上。
許芩伶有事相求不敢與自家這個無賴表哥翻臉,壓著怒火問道:“交待你的事聽清楚沒?”
“聽清楚了。”廖全伸出小拇指用長指甲剃著牙問道:“聽是聽清楚了,但有幾個問題。”
“你問吧!”許芩伶別過臉不去看男人的邋遢模樣。
“這程華韶我知道,玉香院的花魁嘛,想當年老子砸下重金不過想請她賞臉一起吃頓飯竟然被拒絕了。她與你哥那點破事全南京城的人都知道,對她下手,你哥追究起來算誰的?”廖全坐下吊兒郎當地抖著腿問道。
“你備下東西,我找人下手,連累不了你,真鬧大了我好歹是他妹妹,難道會為了個青樓女子不顧兄妹之情?他狠得下心父親也不會同意。”
“好。第二,若傷及旁人闖下大禍,比如暫居許府的太子殿下或許家三位正主,又當如何?”廖全敲著桌子:“我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和皇家過不去啊。”
“說了不會連累你,而且我下手有輕重,傷不了旁人。”許芩伶有些不耐煩。
廖全慢條斯理地繼續問道:“第三,幫你這麼大的忙我有什麼好處?你有多少家底我還不知道?”廖全露出□□:“還是說要用其它方法補償我?”
許芩伶命紅兒迴避,對廖全道:“別的補償?哼!可以呀,不如你直接差人把她擄走得了,帶出許府還不是全憑你處置,你得了人我亦省心,兩全齊美。”
“別介。你們府上裡裡外外全是太子爺的人,我活膩味啦?”廖全咂咂嘴:“還是說回錢的事吧!”
“錢好說,她出事後帶過來的金銀玉器咱倆對分,人住在我府上,趁亂把值錢東西拿走還不是輕而易舉。”
廖全略一思忖道:“行。你要哪種?有解藥的還是沒解藥的?”
許芩伶莞爾一笑:“能讓人滿身潰爛的索命□□,解藥就不必了,要解我又何必忙活這一場。”
“你等我訊息吧!”廖全離開時又隨手順走幾件東西。惹得許芩伶在他離開後當著紅兒的面罵了很久:“潑皮無賴,他家裡也不差這點東西非得貪便宜。”
“小姐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混蛋,何苦去招惹。”紅兒拿著溼抹布把廖全坐過站過的地兒都擦了一遍。
許芩伶待氣平了些向紅兒問道:“玉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