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告訴姐姐,只怕她會恨我了。二丫你親自去一趟,來不來是華韶姐姐事,我們要盡到本分。”
☆、回家(一)
寒冬臘月,許芩伶讓紅兒沒事就去後門守著,連著守了幾日,都快等得心灰意冷了東西還沒到。
四小姐許千芸房裡的丫頭竹枝抱了新衣料經過後門,看著被凍得臉紅手腫的紅兒心疼地上前問道:“大寒天紅兒姐在這風口立著作甚?”
紅兒不敢答話,以進為退反問道:“府上過冬的料子發下來了?怎麼從外面回來的?”
竹枝掩藏不住得意的神色:“噯!我家小姐的大表哥孫公子前年不是中了貢士麼,在官場上一切如意最近又連升了兩級,公子打小最疼我家小姐了,常常往家裡寄東西,姐姐也知道三姨娘的父母謝老爺夫婦二人一向克勤克儉,家裡也沒有個下人伺候,小姐收到孫公子的信才命我去取的。”
“恭喜四小姐了。”紅兒笑著避開讓手裡抱著滿滿當當時興花色布料的竹枝過去,心裡為自家小姐鳴不平,同樣都是表哥,差得也太多了吧。
那位謝公子紅兒有所耳聞,雙親亡故後年幼的他被外公謝老爺帶回家教養,四小姐孝順常去看望外公外婆,所以與這大表哥的感情格外好。說起來謝氏一門雖是寒門,也算是詩書之家,家教甚嚴,當年四小姐的生母愛慕許大人,鐵了心要進許府為已有銀華郡主的許大人做妾,為此事差點與母家斷了往來,也是生了四小姐許千芸後關係才緩和了些。
“那我先回去啦!紅兒姐你仔細著涼。”
紅兒又與竹枝客套了幾句,作別後繼續站在風口凝望遠方。
次日,許芩伶照舊在早飯後打發紅兒去後門,紅兒覺得自己快被凍傻了,穿得再多也抵擋不了刺骨寒風,試圖勸解道:“小姐,我在那裡站了這幾日只怕早有人起了疑心,不如我們等著廖公子送過來豈不更穩妥?”
許芩伶搖頭:“若是他自己來當然好,若是派了別的人帶過來呢?找不到咱們將東西交託給他人只怕還沒動手咱們就完了。”
許芩伶對她那混蛋表哥果然瞭解,廖全為了撇清干係買通一個小叫花子把東西送到許府,一個小小的極其簡陋的白色藥包。還好紅兒一直守著,未讓小叫花接觸旁人。
“廖全親自送過來的?沒讓其他人瞧見吧?”許芩伶怕無意中沾染毒物讓紅兒用帕子墊著手小心開啟紙包。
是一小撮血紅色的藥粉。
“一個小叫花子送來的。”紅兒將紙包小心合上。
“果不其然,那個蠢貨為了自保也不怕會害了我。”許芩伶掩鼻走得遠遠的,對紅兒吩咐道:“趕緊用熱水洗洗手,帕子莫再用了,扔進爐子裡燒掉。”
紅兒照吩咐行事完才問道:“小姐,這是什麼東西?”
“吃了會拉肚子的藥,好好收起來吧!”
在腦海中已經想象過無數次拿到□□後要怎麼收拾那個女人,只是當所有一切真的準備就緒時她又怕了。她做過最惡毒的事不過是在父親面前撒謊將與母親不合的新姨娘誣賴得體無完膚,比如背地裡折磨府上年幼的小姐,罵太太摳唆小氣,罵二少爺敗壞家風……還罵許明憲風流成性……
所告之事半實半虛,事都是真的,只是罵那些話的人不是新姨娘而是她的生母。新姨娘打那之後再入不了許明憲的眼,更是被太太打壓得沒個人樣。那年她才七歲,如今十年過去了,那位新姨娘墳頭的草早已及腰。膝下未育有一子半女就失了夫君寵愛,又被有權有勢的正室各種挑刺為難,母家貧寒,慢慢的連下人也敢給她使臉色下絆子,那件事後不到半年就病故了。
人雖死了,許芩伶不覺得是自己的錯,童言無忌,害死新姨娘的是那些不辯事非的人和突然而至的疾病,自己不過挑個頭而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