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華韶伸手要打他,被許優一閃躲開了。
“剛說你威猛就動上手了。現在可以告訴我意中人是誰了吧?”許優仍是笑著,心裡翻江倒海,卻面色如鏡。
“秘密。”她從許優手裡搶過扇子道:“幹嘛老搶我東西?”
“我在想,你同童小姐雙宿雙棲的你家煙兒可怎麼辦?”華韶調笑道。
許優一把將華韶拽到懷裡:“我若說我只喜歡女子呢?你怕不怕?”
“怕什麼?”華韶任由許優抱著,她知道這樣親密無間的日子快到頭了,“喜歡女子才好,總不能委屈了童小姐。”想到許優也會像這樣抱著別人,華韶便窒息般的難受,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他和別的女人會發生比同她親密萬倍的那些事。
許優不喜歡華韶任他抱著牽著不躲開,總覺得自己在她眼中是摯友是兄長,唯獨不被當作男人看待。
蔡永義回去時一肚子氣。
偏偏張公公還不識趣地問道:“主子這麼快就回來啦?華韶姑娘沒有留您用午飯?”
“老閹貨,再多嘴攆你回京去。”
張公公笑道:“主子您這不是自討苦吃嗎?依老奴看,找人把那丫頭擄來睡一夜多打發些銀子便是了,何苦陪她演這出戏。”
蔡永義玩著手心冰涼的玉玦,冷笑著道:“那丫頭是死是活全看她自個兒了,若有些情義,我保她餘生富貴無虞,若又是個無情無義的□□,也不配活在這世上了。”
張公公嘆氣道:“主子還記恨那個女人麼?”
“死了的人記她作甚?”蔡永義手上一用力,玉玦碎成兩片。
張公公忙上前檢視:“主子沒有傷到手吧?哎呀,是奴才的不是,就不該提那個災星。”
蔡永義揮手將碎玉扔到地上,對張公公道:“我乏了。”
☆、有一點動心
生了幾天悶氣已經在腦子裡讓華韶死了無數次的太子爺,聽到下面的人來報華韶去了茅屋。
“哼!不去。”蔡永義仍是翻著帳冊。
張公公笑著問:“主子真不去?”
蔡永義看了看近晚的天氣,起身正要更衣。張公公使壞問道:“主子這是要去哪?”
“哪都不去,讓那臭丫頭也嚐嚐等人的滋味。”蔡永義又坐下,心卻靜不下來,看著帳冊上的數字腦子裡一團亂。
“那您可要失望了,聽說華韶姑娘去找您見您不再便回了,並未等。”
蔡永義手握緊了手中的冊子,瞪了張公公一眼:“你笑啥?”
張公公憋笑跪地回道:“奴才不敢。”
“死奴才等著看我笑話是吧?你明天讓人給那丫頭找點麻煩。”
張公公不解:“主子魅力無邊,何苦讓奴才們摻和。”
蔡永義將手裡的東西擲向張公公,罵道:“你是越老越不怕死了,陰陽怪氣些什麼。”
張公公衝上前去小心地將冊子拾起:“主子打罵奴才都好,別拿這東西撒氣,國庫還指著它們呢。只是主子,您在華韶姑娘那裡,到底是要證明自己不用憑太子爺的貴重身分也有足夠征服姑娘的魅力,還是想證明妓人無情?若華韶姑娘對您動了真心您又該如何呢?”
蔡永義沒有說話。
華韶數月未有賓客點牌子了。鴇母原以為是世道不好,窮人們唯生艱難,想必有錢的老爺們日子也緊巴。可鶯兒的主顧們絡繹不絕,銀子紛紛灑灑不曾斷過。思量了許久,鴇母看出了門道,不是世道不好,是華韶名氣被鶯兒打壓,而要價卻最高。
“韶兒,媽媽同你商量個事。”鴇母親自將鶯兒送出去赴會後找到華韶。
“媽媽請說。”華韶正同小菊在院裡的樹下望著樹上聒噪的蟬傷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