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就算我不回來你也要把值錢的物件藏好,自己留著用別被旁人貪了去。”華韶在鏡前取著髮飾:“咦……我記得昨日戴了那根羊脂玉簪出門的。”
“許是掉在路上了吧!”小菊圍著華韶把髮髻的角角落落瞧了個遍。
“也許吧!”
“要不要差人去告訴許公子您回來了?”小菊替華韶把髒了的白衣換下。
華韶搖搖頭:“以後許公子來我也不見。”
她得罪不起銀華郡主,二人身份地位太懸殊,本就不可能有結果,再糾纏下去只會害了自己也誤了他。
蔡永義送完華韶後到了城西一家佔地極大的私人府邸。
昨日已經出城的張公公站在門口張望著,見了蔡永義馬上上前跪在馬前,蔡永義避開張公公,轉身從另一邊下馬,責怪道:“一大把年紀的人又體胖,別動不動就跪啦!錦衣衛和司禮監的人走了?”
“回主子,打發回衙門歇著了,府里人太多您行動起來也不方便。”
“思慮周全,有賞。”
“嗻……”張公公躬著身子扶蔡永義進門,問道:“主子昨夜進展如何?”
蔡永義啐道:“沒臉的老東西,該不該問的都敢問?”邊說過往府裡走,脫下身上的布衣,由張公公伺候著換上鵝黃的綢緞中衣,再披了件黑色的絲綢外衫。
“聽您的意思是沒成啦!”張公公笑道,給蔡永義端來點心和茶。
蔡永義一夜沒吃東西餓得不行,一口塞下一整個紅豆糯米餈,張公公忙遞上茶水:“主子慢著些,仔細噎著。”
“不急。想睡她再難也不難不過一句話,我要的,是她的心。”蔡永義一掃昨夜與華韶相對時的羞澀姿態,塞滿了東西的嘴冷哼道:“都說□□無情戲子無義,我倒要看看秦淮河上名號最響的□□會不會對一個窮小子動心。”
☆、贖身
許優回家時許府已掌上了燈。
馬兒累得趴在馬廄不願動彈,喂草料也不肯吃。
大半日的時間裡,許夫人幾度懷疑在華韶事情上的處理方式錯了,或許張公公提出想要那丫頭時自己該為寶貝兒子爭取一下,只要不娶進門想怎樣由著他便是了。
“公子回來了。”門外的小廝跑進來報。
許夫人撇開想扶著自己的丫頭婆子,往門外趕去,許優見了母親所有的委屈一湧而上,幾個大步撲到許夫人懷裡。
“孃親。”許優比許夫人足足高出兩個頭,卻難過得像個受了欺負的孩子不顧眾人在旁伏在母親肩上大聲痛哭:“她走了。”
“那麼喜歡麼?”許夫人抱住兒子,“你難過幾日,待遇到真心相愛的小姐便會好了。”
許優失望地鬆開母親:“您早點歇息吧!”
“這……”許夫人看著兒子回房的背影嘆著氣。
回房見了許明憲也沒有好臉色:“咱兒子居然為了那種女人和我這個當孃的鬧脾氣。”
許明憲放下手中的公文,道:“別別別,您客氣了,那祖宗是您親手慣出來的,您居功至偉,我可不敢認這個兒子。”
許夫人氣得更厲害了,起身捻滅了燈:“我睡覺了。”
“哎呀!”許大人驚呼道:“我公事還沒處理完呢!”
“到書房去,別在這兒煩了。”許夫人背過身睡覺。
許大人知夫人是真動了氣,摸黑到床上,哄道:“夫人。”
背後冷不丁傳來許明憲肉麻的聲音生生嚇了許夫人一大跳:“你想嚇死我給誰騰位置不成?”
“說話越發難聽了。”許大人不再理她。他想起去世多年的亡妻,那個隨著銀華郡主的出現意外猝死的性格溫和品性良善的女人。可笑的是娶她時自己心裡其實百般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