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銀子打發出去了,如今的玉香院只有相依為命的女人們。
欣兒想搭把手,卻被強摁到榻上躺著歇息了。華韶與鶯兒同丫頭們一起搬著重物,身子勞累後傷心也淡了些。
童觀姝幾次登門欲求見太子殿下都被許府的人請了回去,童大人已同別的犯官一起被押送京師,眼瞧著聖諭就快下來了,童觀姝連太子的面都沒見上,更別提求情之事了。
童家人正焦急無措間有僕人來傳話:“太太,大小姐,許大人家的二少爺在門外求見。”
童夫人趕緊梳洗更衣領著家眷去迎接,到了正門,只見許優盛裝立在門口,身後有僕人抬著幾大箱子東西。
“公子這是……”童夫人有些雲裡霧裡的。
“小侄此番前來是向伯母提親的,我與姝兒情投意合,請伯母成全,禮數不周之處還望伯母見諒。”許優不容分說地大手一揮,命人將東西抬進童府。
童府正廳。童夫人讓女眷僕婦都退下,只留了許優和童觀姝說話。
“許公子是何時與我家姝兒……”童夫人有些難以啟齒,轉頭看了眼神色茫然的女兒,二人定親之事早已作罷,如今私相授受總不是多光彩的事。
童觀姝也是一頭霧水,看只有母親並無旁人在場便直言問許優道:“你這又是鬧的哪出?無聊了見我家落難過來尋開心?”
童夫人攔著童觀姝:“姝兒,好好說話。”
許優起身霸道地湊近童觀姝耳邊低語道:“小姐若成了許家兒媳,或可借我外祖父之勢保全童家。”
“我是想救童家,但背棄姐妹的事我做不出來,你起這樣的糊塗心思對得起韶兒麼?”童觀姝不全是為華韶不平,更惱恨的是許優莫名其妙的囂張態度,一副吃定她了的模樣。
許優再如何自暴自棄華韶仍是他的軟肋,只聽到這兩字便神色一軟,復又恢復平靜遞給童觀姝一張寫了日期時辰的紅紙,低聲冷言道:“已擇定良日,若願意就準備好登喜轎。至於韶兒,我與她再無可能。”
無心再多言,許優對童夫人恭身行禮告退道:“伯母,小侄告退。”
童觀姝看著屋裡的東西,委屈得哭著對母親道:“您沒聽到他剛才對女兒說什麼。”
童夫人聽到了,卻不敢答話,觀察著女兒的態度。
“我死也不嫁他。”童觀姝咬牙。
“聽說太子殿下回京了。咱們除了許家還能指望誰呢?這一劫熬不過去,一家老小都得給你父親陪葬。”童夫人想到往後面露死色,拉下老臉勸女兒道:“你是明媒正娶嫁過去的,況且你也說過,那許優人不壞……姝兒……”童夫人見女兒面色有些鬆動,不敢多言怕惹怒了她反倒壞事。
“果然如許優料定那般,我沒有選擇。”童觀姝閉上眼嘆了口氣。
她承認自己以前羨慕過許優待華韶時的痴情模樣,只是他所有的深情全給了華韶,再勻不出半分給自己。童觀姝不知華韶與他是因何分開,但她知道許優沒有真正得到的華韶不會被遺忘,只會幻化成未盡的夢,並且那個夢境會隨著歲月的流逝目趨完美。
☆、新生活
在華韶離開後許優第一次叩響了母親的房門。
“誰啊?”許夫人幾次想找兒子解釋,都被煙兒攔住了,懶懶地靠在椅上整日整日地不說話。幾日未見寶貝兒子悔得許夫人想屈尊親自登門把華韶再求過來,然而除非小菊能起死回生,否則她不會原諒許家。
那日送別華韶後,許優找到表情冷淡的煙兒:“你幫我一個忙,我幫你救玉圓。”
蔫悄了多日的煙兒猛地來了精神,賭咒鳴誓道:“只要您說,我豁出命去也得替您辦咯!”
許優面色凝重,反悔道:“記錯了,是兩個忙。”
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