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聽話些,快睡吧。”
男人的手不老實地將欣兒的衣服褪去了一些,欣兒緊張地問道:“將軍不是說要等到洞房之夜才……”
馮楚雄粗礪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欣兒脊背間的一道拇指長的疤痕,那是被敵人襲營時欣兒替他擋下的暗箭,心疼得懷裡的人摟得更緊些:“恩。我不著急。現在都後悔以前要你的時候把你當作青樓女子看待,而不是愛人,對不起。”
“將軍無需自責。”欣兒背對著男人偷偷抹眼淚,安慰馮楚雄道:“是欣兒仰慕將軍自願的,我不知道戰場上那麼兇險,以為自己永遠回不來了,只要那次我把您當作夫君便夠了。”
“嗯。等我回來。”
刀砍進肉裡不哼一聲,殺敵千百不眨一眼的馮楚雄在一個女人身後流下眼來。
天氣晴好。
許優正要乘轎出門,煙兒守在轎前懇求道:“公子,讓奴才一同去吧。”
“不用,你在家好好歇歇,我孃親最近忙著對付我也沒找你的麻煩,安心在府裡歇著吧。”邊說邊示意車伕啟程。
煙兒拉住車伕手裡的鞭子,“求公子了,您出門身邊總得有個知情知性的奴才伺候吧?”
“敢攔我?”許優怒視煙兒。
煙兒這才不情不願地鬆了手,乖乖躲到道旁。
車卻遲遲不走,“咦?那丫頭叫什麼來著?”許優勾起右嘴角調笑道。
煙兒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聲說道:“玉圓。”
“我都沒說是哪個丫頭,你就玉圓玉圓的喚個不停,嘖嘖!”許優往車裡坐了坐,讓出一截位置道:“上來吧!”
“奴才腳快,跟得上。”煙兒心花怒放地跑了幾步,“您看,快吧?”
許優嫌棄地看著煙兒陷入愛戀的傻瓜模樣,道:“又不是坐不下,沒旁人看著你怕啥?再磨磨蹭蹭不帶你了。”
煙兒幾個大步跳上車,乖乖坐定:“遵命。”
童觀姝怕去得比許優早了被人看輕,梳妝好在院裡坐著和姐妹丫頭們聊著天,童大人聽說女兒還沒出門急得跑到後院。
“小姑奶奶,眼瞧著太陽都快落山了,您還坐得住啊?”
童大人這幾日對女兒和原配夫人的態度大有好轉,任著九房裡那位變著花樣挑唆也沒說過重話,許府對這門親事比他童家還上心,以後有的是指望著女兒拉他一把的時候。
童觀姝起身行禮:“爹爹,才巳時啊。”
“那又如何?轎子都備好了,趕緊去吧,還讓許公子一直等著不成?”
童觀姝在父親的督促下不情不願上了轎。
她還是去早了,許家的遊船的停在岸邊,主人家還未到,她和丫頭也不便上船,只得回了轎裡等著。
快午時時丫頭稟道:“許公子到了。”
“童小姐這麼早就到了啊?”許優一張臭嘴仍是不留半分情面,故意在路上耽擱許久就為了有機會說出這一句。
“公子誤會了,我也剛到。”
童觀姝與許優在岸邊對視著,互相看不順眼。
“上床吧。”許優側身讓道。
童觀姝羞紅了臉,忍著怒氣道:“公子口誤了。”
許優佯作不知:“啊?我剛說什麼了?”
童觀姝面紅耳赤道:“你……你方才……”未出閣的女兒家,別說從嘴裡吐著那倆字,只是在腦子裡過遍都覺得髒了心。
“童小姐請上船,總不能一直站這兒吧!”許優作了請的手勢。
礙著父親,為了母親,童觀姝只得依從。
許優在岸邊張望了片刻,轉身上船,對船家叮囑道:“先別離岸,還有客人要來。”
煙兒也張望著,向著船裡童小姐的身邊,玉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