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正愁一個人無聊呢。”姚喜起身正要搬椅子過去,已經有人過來從她手裡接過了椅子。姚喜疑心重,這堆男人對她一個男子打扮的人這樣殷勤……不會是斷袖吧?
沒事,不喝酒就行。
幾個人邊喝邊聊,姚喜見氣氛到了,便喝了口茶大笑道:“不如在下給大家講個故事吧,眾位只當解悶隨便聽聽。”然後姚喜就說了起來。
本來只有與她拼桌的幾個書生聽,後來漸漸圍過來不少旁聽的食客。那些人菜也涼了,茶也淡了,仍是不走,不住地追問後情。
姚喜說得口乾舌燥,見大家聽得正興起,便喝了口茶繼續說。舊的食客不走,新的食客又來了,本來不算熱鬧的茶樓,某個角落被擠得滿滿當當。有後來的不知前情如何,還低聲問早來的人。
正說到最扣人心絃的地方,兩個小太監拎著大包小包地出現在了茶樓門口,姚喜這才起身道:“時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了。眾位要是還想聽,明日我再來?”
“好!一定得來啊!”意猶未盡的聽眾們熱情地捧著場。
“要是掌櫃的不介意,明日可否借戲臺一用,大家也不必擠在這裡站著聽了。”姚喜衝櫃檯張望著掌櫃的身影。
人群中舉起一隻胖乎乎的小手,已經被擠變形了的掌櫃的激動地道:“公子隨便用。戲臺子空著也是空著。”別說他也想聽故事後緒,關鍵是這位公子一表人才,故事也說得精彩,他這等於是白白招了尊財神啊!聽故事的人多了,買他酒菜的人自然也多了。他這裡因為沒有好的戲班子,生意一直挺慘淡的,最近都打算把茶樓賣了。
“那眾位,明日見了。”姚喜沖人群作了個輯。
***
萬妼坐在殿前的石階上,雙手托腮望著石橋的方向,殷殷盼妻歸。
都過了用午膳的時辰了,她什麼都沒吃,姚喜不在她根本吃不下。
上次姚喜被隆宜送出宮,她也是這麼痴痴地等。等待的焦躁、對姚喜的思念還有擔心姚喜再不回來的恐慌……這些情緒反反覆覆地折磨著她,直到姚喜出現才消失。
她知道自己不能時時刻刻將姚喜拴在身邊,兩個人總有不得已要暫時分開的時候。只是她現在還很難接受,姚喜不在,她會覺得什麼都沒意思。姚喜在,她會覺得連對視發呆都很有趣。
陶小霖的事她之所以會生氣,除了姚喜的難得大方,更因為她突然發覺自己並不是姚喜生活的全部,姚喜的心思會分散在別的人別的事上。
是的,她就是吃全世界的醋。
萬妼抱著雙膝縮成一團,虎口因為手銃的後力還在隱隱作痛。心也痛,姚喜怎麼還回來還不回來還不回來!!!
這話像是咒語,剛唸完姚喜就回來了。
姚喜穿了身她沒見過的新衣裳,身後兩個太監手裡都是滿滿當當的。這是逛街購物去了?萬妼起身冷漠地進了大殿,假裝沒在等姚喜。
“出宮幹嘛去了?”萬妼本來以為兩個太監是幫姚喜拎的東西,結果見姚喜只抱著那件換下的衣裳就進來了,不禁問道。
“隨便逛了逛。”姚喜興高采烈的,嘴角都快扯到耳朵根了。
萬妼有些失落。姚喜這個沒良心的,以前出宮還給她帶點小玩意兒,現在得了手就帶也懶得帶了。“洗手用飯吧!”萬妼語氣不太好。
“我在宮外用過了。”姚喜笑得一臉天真。她從茶樓出來時已過了用午飯的時辰,人兩個太監跟著她出宮一趟也怪辛苦的,她做上司的總不能讓人餓著,三人便覓了個可口的館子大吃了一頓。還好她帶的碎銀子多,不然結帳的時候就該鬧笑話了。
姚喜臉上的笑容慢慢僵住了:“娘娘不會一直沒用膳在等我回來吧……”那罪過就大了。
“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