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沒有跪。她腳背還疼著,要是跪下會更疼,反正這位於美人無論如何不會放過她,何必再作踐自己呢?要殺就殺,想羞辱她?沒門。
一個太監過來想把姚喜按跪下,嘴裡喝道:“我們美人叫你跪下!聾了?”
姚喜硬抗著那太監施加在她肩上的力,筆直地站著對於美人道:“有你這樣是非不分的主子,也難怪手底下是那樣的奴才了。”那兩個碰瓷的宮女聽了姚喜的話瞬時變了臉色,都不敢看姚喜。
萬妼已到了附近,抬手示意身後跟著的人噤聲。她就愛看於美人被姚喜氣得哆哆嗦嗦的樣子,只是沒想到那小閹驢還有點血氣,不像在景靈宮時那樣窩囊。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於美人怒喝著,抬手又要打姚喜。
“說得好像我想活就能活似的!”姚喜也大聲吼了回去,梗著脖子眼睛都沒眨一下。
她心裡很委屈,憑什麼在這個破社會她們這些人的命就不是命了?憑什麼廖兵偷了她的東西,鄭大運打瘸了廖兵的腿,最後被逼上絕路的卻是她?憑什麼她遇到職場性騷擾連個告狀的地方都沒有,除了尋死就只能逃?憑什麼她本本分分做事老老實實做人,那些倒黴的事都找上了她?
從被爸媽寵愛的獨女,到被兄嫂賣掉的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