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許衷,而是我和許欽言——昏黃路燈下幾乎並肩的兩道背影,柏林夜晦暗燈光下他朝臺上的我舉起酒杯的那隻手,我在後巷被許欽言抵住了肩膀,他的嘴唇幾乎要貼了上來,畫素好到我從洗出來的照片上看到許欽言肩頭未化的雪花。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許衷的臉色一下就蒼白起來。
“姐,這就是許欽言給你看的東西?”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動了什麼,又像是不願意面對這個現實。
許紜微微擰起眉,她隨手翻了翻這幾張照片,心情明顯不好:“對,”她輕輕點了點桌子,“你跟沈渙,來個人解釋一下吧。”
我和許衷心裡不約而同地浮起了一個名字:靳重。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許欽言明明不在意靳重的存在,卻還是任由他出現在自己身邊。
“我說,”許衷沒看我,他朝許紜笑笑,順手倒了兩杯水,推了一杯給許紜,“你別為難他一個啞巴。”
我的眼皮一跳,許紜接過了那杯水,她點了點頭:“你說吧。”
“他沒有出軌,也沒有背叛我,”就在我以為許衷會先把他的計劃和盤托出時,他卻先澄清了這件事,“許欽言會接近沈渙在我的計劃之內,但是我沒想到他會找人拍照,還把照片給了你。”
許紜沒有回答,她看著坐在沙發上不知所措的我,又把視線移了回去,沒說自己信還是不信,只是簡單地說:“繼續。”
於是許衷把他一開始的計劃完完整整地說了出來。
我從來都沒想到他能夠這麼坦誠,即使聲音有點抖,他也只是又給自己倒了杯水,繼續說下去。
許紜的表情在聽到許衷開口時,就像凍在了臉上一樣,沒有絲毫變化,我看不出來她是生氣還是無奈,只能焦灼地聽許衷說話。
“……過年的前幾天,我們倆商量好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一下,”許衷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將水一飲而盡,“所以我才沒跟他一起過年。”
許紜揚了揚眉。
許衷立即補充:“不過我把銀行卡給他了,還給他放了煙花,我們倆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用手機聊了很久的天。”他笑了起來,看著居然格外滿足,“我當時覺得,暫時的分開也沒什麼不好。”
“那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許衷心虛地咳了咳,他摸摸鼻子,看看許紜,又看看我:“我怕你過來找沈渙,又因為什麼都不知道,以為是他在某些事情上對不起我。”
許紜挑了挑眉,她抿了一口水,將杯子放了下來,發出很輕的碰撞聲,她凝視著我:“你呢,沈渙?你有什麼想說的嗎,還是他在一些無傷大雅的細節上撒了謊?”
許衷仗著自己坐在許紜背後,許紜看不到他的動作,格外誇張地跟我比劃,讓我點頭。
許衷的確沒有隱瞞什麼事實,我在許紜的凝視下無措地點了點頭:是這樣的。
許紜沒說話了。
許衷問道:“姐?”
“你先別說話,”許紜“啪”地給了他一巴掌,我被嚇了一跳,許衷“嘶”了一聲,許紜甩了甩手,她客客氣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