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真的不會再把許衷放在心上了。
看謝遠這個態度,陳渡還是沒能完全放下嗎?
【我】嗯
【謝遠】……
我知道他為什麼會給我發這一串省略號,大概是覺得我這人冷心冷面的,也不對著他安慰陳渡兩句。
但我也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許衷已經洗完碗,把手擦乾後走了過來:“你跟誰發訊息呢?”
我把手機推給他。
許衷一目十行地掃完了我和謝遠的聊天記錄,一錘定音:“你讓他把謝遠叫上,我晚上怎麼說都要陪你去柏林夜。”
“不知分寸”
我最後還是沒能拗過在這個時候格外護短的許衷,同意他陪我去柏林夜。
“謝遠跟陳渡是怎麼認識的?”許衷走在路上問我,他歪了歪腦袋,沿道的店鋪裡亮著燈,他的眼睛就顯得極亮,“我記得他們好像也就只有一面之緣吧?”
我點點頭:後來謝遠加上了陳渡的好友,可能就是這麼認識的。
許衷撇了撇嘴。
江肅洲早早地在柏林夜門口等我,看到許衷和我一起出現,他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驚訝:“你怎麼……你們倆?”
許衷先是看了我一眼,再看著不知所措的江肅洲,在這個時候還能保持遊刃有餘的模樣:“哦,我沒什麼事做,就送我男朋友過來上班。”
江肅洲看向了我。
我僵硬地點頭,許衷就這麼輕易地承認了“男朋友”的身份,讓我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點欣喜。
楊明陽從店內探出頭:“你們來了怎麼不進去,還想不想讓我賺錢了?”
他看清了站在我旁邊的許衷,“喲”了一聲,挑了挑眉:“你怎麼來了?”
“我物件長這麼好看,讓他一個人過來我不放心。”許衷一把抓住我的手,十指相扣,朝他晃了晃。
楊明陽先是把一步三回頭的江肅洲趕了回去,目光在許衷和我握在一起的手上停留了很久,我都有點侷促不安地想掙脫開許衷的手時,他總算開了口。
“放你物件去休息室準備一下,”不知道為什麼,楊明陽的表情不算很好看,他冷淡地開口,臉上早沒了平日裡玩世不恭的笑容,“你跟我來一趟。”
許衷和楊明陽對視,我不明所以地站在一旁,只聽許衷嘆了口氣,他戀戀不捨地鬆開了我的手:“你去工作吧,不用管我們,我跟楊……楊總敘箇舊。”
“楊總?”楊明陽擰眉。
“誰跟你一樣事業有成,年紀輕輕就能開夜店?”
楊明陽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結太久,他沉聲道:“不是有話要說嗎?”
許衷帶著笑,看著還沒挪動腳步的我,我慌慌張張地移開了目光。
他和楊明陽又不是十年八年沒見面,哪裡有“舊”可敘?
可是許衷都這麼說了,我也沒辦法說什麼,只好朝他揮了揮手,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楊明陽沒壓低聲音,我聽到他問道:“你瘋了是吧?”
我險些回過頭去看到底怎麼回事,但是許衷諱莫如深的態度,明顯是不想讓我知道他們倆在說什麼的。
於是我加快了腳步,走向了休息室。
謝遠正坐在椅子上打電話,看到我進來,他掀起眼皮瞟了我一眼,對電話那頭說道:“行了,別哭了,等我發工資了會給你轉錢的。”
說完,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是陳渡,”可能是怕我誤會,謝遠解釋道,“是我媽。”
我無意去打探他的家事,更沒有聯想到陳渡身上。
謝遠有點恨恨地咬了咬牙:“許衷給陳渡的錢,只要他不涉賭不涉毒,都夠他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