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而是從菜籃裡拿出了一根黃瓜。
我淘好了米,給電飯煲插上電後,將西紅柿切成片,再在碗裡磕了兩個雞蛋,正往鍋裡倒油的時候,聽到許衷往這邊走的腳步聲。
我微微側過頭,看到許衷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託著腮看向我。
他看上去光彩奪目,和灰撲撲的出租屋格格不入。
我就移開了目光,將蛋倒進了鍋裡。
許衷的目光如有實質,落在我身上時溫柔得不像話,我總覺得緊張,以至於切黃瓜時險些切到了手。
我端著盤子出來,許衷就去拿了碗筷。
他坐在我對面,一伸腿就能碰到我的膝蓋,我沒敢先動筷,而是看著許衷夾了一筷子西紅柿炒蛋放進嘴裡。
他沒有露出特別滿足的表情,只是又夾了一筷子。
我怕他不喜歡,打字道:你沒說你也不吃西紅柿和雞蛋。
許衷看著我推過來的手機,掃了一眼我打的字,沉默了一會兒:“你做的挺好吃的。”
我被他這麼一誇,下意識地有點想低下頭,又想到他正看著我,於是抿著嘴想朝他笑一下。
許衷微微皺著眉,不知道是覺得好氣還是好笑,說出口的話都有些無奈:“沈渙,你沒必要在我面前總是這麼小心翼翼的樣子,我又不會打你,又不會罵你,你這麼做,搞得好像我有多麼對不起你一樣。”
最後那句話他說得又快又急,我拿筷子的那隻手攥緊了筷子,沒有反駁許衷的話。
我當然知道以許衷的的性子,他不會做出打人和罵人這種事,可是我總怕他在這些小事上對我失望。
再微小的失望,積少成多了,也會磨滅本來就沒有多麼深切的喜歡。
我不敢把自己的這些心思告訴許衷,於是也僅僅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許衷又看了我好幾眼,沒說話了。
他不開口,餐桌上就沉默了下來,我在心裡惦念著他剛剛說的那幾句話,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
許衷沒給自己添多少飯,吃的也快,很快就放下了碗:“你家裡有洗碗機嗎?”
我聽到動靜後抬起頭,正好看到許衷拿起筷子夾了兩片黃瓜放進嘴裡。
我搖搖頭。
許衷露出了牙疼的表情。
我知道他在許家又或者是自己的那個小別墅裡生活的時候,有明叔或者是其他人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做飯的人不洗碗”這種理論在他身上從來都得不到實踐,哪怕他動過去洗碗的心思,也會有洗碗機這樣的智慧化工具幫他做這些事。
我對許衷說:我可以去買一臺洗碗機。
“買什麼買?不許浪費錢,”許衷立即拒絕,“我又不是沒有用手洗過碗。”
我有點放心不下,但是自己還沒吃完飯,只好低頭往嘴裡繼續扒飯。
“你家裡有水果嗎?”許衷又問。
我繼續搖頭。
“我本來想給你切一個水果拼盤,”許衷把那一碗涼拌黃瓜吃完了,他將碗和盤子摞在一起,往廚房的方向走,“這是我唯一會做的一道菜。”
我對水果拼盤沒什麼興趣,反倒是更擔心許衷在拿刀時會切到手。
許衷可能完全不在意這些,他往洗碗池裡放了水,開始等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