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嗎?
許衷掃了一眼我打的字,他嗤笑道:“家族聯姻生出來的孩子,能有幾分感情?”
我掙扎了一下,不想看他總是妄自菲薄,也想安慰他:也不一定,你母親就很愛你。
“這是兩碼事。”許衷沒有回應我的安慰,他淡淡地開口,又把話題轉了回去,“增加柏林夜的營業時間、招聘更多的人來柏林夜,這些都是他在試水。”
我問道:效果怎麼樣呢?
“不知道,”許衷聳聳肩,“我還沒看過那幾個女孩子跳的怎麼樣呢。”
我猶猶豫豫地問他:一定要找女孩子過來跳舞嗎?
“你有什麼提議嗎?”
我當然沒有可行的建議,我就是覺得上半夜都有我和謝遠了,下半夜還招跳舞的女孩子,會不會同質化太嚴重了?
我沒敢這麼反問,而是斟酌了半天后換了種方式:要不請個樂隊吧,總是跳舞多沒意思。
許衷眼睛一亮,看我的眼神都有點不一樣了:“我也是這麼跟他說的,前段時間他還被人舉報說在店裡搞色情淫穢,現在又請幾個小女孩過來跳舞——都午夜場了,能跳什麼舞?他要是叫幾個跳脫衣舞的女孩子上臺,我怕他是又想進一次局子。”
我的臉一下就紅了。
許衷像看到什麼很有意思的事情一樣,眼睛更亮了:“你怎麼又不好意思了?”
我努力不讓自己的視線落在他身上,自顧自地把話題拉了回去:沒什麼……楊明陽聽了你的建議嗎?
“聽了,”許衷將那杯水一飲而盡,“他還想勸我入股呢,我跟他說等他賺了錢再跟我談這些。”
出租屋裡的燈泡太久沒有更換,光線也不怎麼明亮,許衷的眼神被浸潤太久,就顯得格外溫柔。
我的心猛烈地跳動起來,看著許衷把杯子放了回去,站起身來。
我以為他在下一秒就要過來親我,誰知他只是伸手輕輕碰了一下我的嘴角:“我怎麼總覺得你忘了我是你男朋友這件事呢?”
“你不願意”
許衷這句話嚇了我一跳,我先是下意識地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然後才有點驚慌地去問他為什麼這麼說。
許衷思考了一下我比劃的手勢是什麼意思,我立即意識到自己太依賴許衷做出的改變了——因為他跟我說他帶了手語書學手語,所以我就無所顧忌地在他面前用手語去交流,卻完全忘記了他學手語的時間甚至連一個月都沒有到。
許衷沒有感覺到我此時的心情,他心事重重地看著我:“你對我的態度總是那麼小心翼翼的幹嘛?你沒欠我錢,我也不是你的債主。”
原來是這個原因。
我鬆了口氣,飛快地打字:我不想讓你生氣。
許衷看著我手機備忘錄裡的這行字,他的眼神一瞬間就柔和下來:“沈渙,你真的是……”
我有點好奇他還會說什麼,乍然和他對視的時候,看到他看著我時總是會突然變得格外溫柔的眼神,心猛地一跳。
哪怕我在心裡篤定許衷並不愛我,也會沉淪於他此時此刻獨屬於我的微妙情緒。
他將我拉起來,推著我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