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服帖地穿在身上,即使是坐著也顯得格外身高腿長。
他聽到動靜後抬頭往我這邊看過去,看到我的時候,眼睛亮亮的:“你怎麼來的這麼早?”
我退後一步,思考奪門而逃的可能性。
許欽言似乎沒打算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的手肘撐在桌上,託著腮,另一隻手的手指上拎著我那雙高跟鞋的後鞋跟:“誒,我說……你這是什麼表情?”
我深吸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沒理會他的問題,直接反問:靳重沒有跟著你嗎?
我提到“靳重”的時候,許欽言嘴角勾起的笑容很快就淡了下去。
“我好像也沒問你,許衷怎麼沒有跟著你吧?”他打量著我,帶著點揣摩的意思,“你叫沈渙,對吧?”
我不清楚他為什麼總是重申這件事,他明明早就從靳重那裡知道了我的名字和生平,只好在他打量的視線下僵硬地點了頭。
許欽言摸了摸下巴。
我問他:你到底有什麼事?
他低垂著眼睛,鬆開了手,高跟鞋掉在地上發出了“啪嗒”一聲。
“我就是想過來看看,能讓許衷把許家棄之不顧的人到底有多討他喜歡,”許欽言總算站起來,他環顧四周,慢聲道,“跟我想象中差不多嘛。”
他看過來的視線讓我很不舒服,那句“討他喜歡”同樣讓我皺起了眉。
許欽言慢悠悠地往門口的方向走:“我們以後還是會見面的,沈渙。”
我沒再理他,蹲下來把掉在地上的高跟鞋撿了起來。
許欽言似乎只是為了更仔細地看看我長什麼樣子,我上臺時,下意識地往臺下看了好幾眼,沒再3座或者是其他地方看到他或者是靳重的臉。
我一邊擔心在出租屋裡的許衷,一邊又有些茫然地思考我和許衷的未來。
許欽言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許志國從加拿大接回來。在我看來,他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待在許家對許志國說許衷的壞話,再攛掇他在遺囑上填上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在柏林夜的休息室裡悠哉悠哉地等著我過來,就為了看看我有什麼討許衷喜歡的地方。
這也太荒謬了。
我想起他讓靳重給許衷傳的話,總覺得他的到來不安好心。
我不打算把這件事也瞞著許衷,他遠遠比我想象中更信任我。
我在堪稱喧鬧的音樂聲中從鋼管上滑了下來,急匆匆地下了臺。
我沒再在休息室或者柏林夜的其他地方碰到許欽言,他應該是已經離開了。
但是當我開啟出租屋的門時,有點沉默地看著正坐在椅子上喝咖啡的楊明陽。
許衷盤腿坐在沙發上,他朝我揚了揚手,把茶几上包裝精緻的飲品往我這邊一推:“你回來啦?這是我讓楊明陽給你帶的巧克力奶。”
我猶猶豫豫地走了過去,!把巧克力奶拿了起來。
楊明陽抿了口咖啡,他朝我點了點頭:“你好。”
他突然這麼客氣,我茫然地看了一眼許衷。
他拍了拍沙發,意思是讓我坐過來。
我一坐下來,手裡就被許衷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