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他明明知道我沒辦法開口說話。
我只好上前,開啟了門。
許衷站在門口,手裡拿著吹風機,他的目光在我的浴袍上一晃而過,突然漲紅了臉,把吹風機塞給了我:“你自己吹頭髮吧,我先走了。”
我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能親你嗎”
許衷一愣,我跟著也愣了一下,緩緩地鬆開了手。
“到底怎麼了?”許衷忙不迭地回過身,他擠進這間客房,把門輕輕關上,“有什麼事嗎?”
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要這麼做,就是在看到許衷離開的背影時,很莫名其妙地生出了想讓他暫時不選擇離開的衝動。
許衷見我不說話,他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伸出手,碰了一下我潮溼的頭髮。
剛洗過頭的頭髮還沒有擦乾淨,現在正在慢慢地往下滴水,在地毯上留下了深深的水痕。
“我幫你吹頭髮吧。”許衷笑笑,他接過了被我抓在手裡的吹風機。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被許衷推到椅子上坐下來。他給吹風機插上電,手指將我的頭髮分開,溫熱的風吹了進來,我能感覺到他的手指指尖穿過我一縷縷頭髮時,在頭皮上留下的觸感。許衷的動作輕柔,就好像他面對的是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瑰寶。
“我說,沈渙。”他先打破了沉默。
我微微偏過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等所有事情都過去了,”他努力用不經意的語氣提起,讓自己說出口的話像一個無傷大雅的建議,“你要繼續在柏林夜上班,我也無所謂。就是……我覺得出租屋的環境不是很好,隔音太差了,而且過年還貼不了對聯,要不……”
我有點好笑地假裝沒聽出來許衷的意思:要不什麼?
許衷咳了咳,他說:“要不你搬過來跟我住吧。”
吹風機的聲音很小,在安靜的房間裡發出細微的聲響,也許是某個我說不出品牌名的高檔貨,許衷見我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咬咬牙,又繼續勸說:“這裡離柏林夜不算特別遠,我可以讓小張接送你上下班,明叔做的菜很好吃,而且我有點受不了你一個人住在那裡的日子了。”
我微微挑眉,知道許衷沒有說實話:我可以讓陳渡來陪我。
許衷拿著吹風機的手頓了一下:“他不可能一直陪你,對吧?我聽楊明陽說,他把陳渡聘去柏林夜當調酒師了。”
我終於忍不住,扭頭看著許衷,半乾不幹的頭髮從他的指尖甩開,許衷有點茫然地搓了搓手指,愣怔地看我。
我問道:你想讓我住在這裡的根本原因到底是什麼?
許衷調小了吹風機的功率,他把我的肩膀扳了過去,繼續吹頭髮,聲音被壓的含糊不清,像是不好意思:“我就是想讓你跟我住在一起。”
我任由他說完後,不聲不響地幫我把頭髮吹乾,再對我笑笑,一副釋然的模樣:“當然,我只是提一個建議,你可以過來,也可以不過來,我不會強迫你的。”
許衷見我沒給他反應,咬住下嘴唇,補充道:“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