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我的朋友,又比如像許紜那樣會用心疼的目光注視著我的姐姐……所以我想起靳重時,心裡才會湧上一股莫名的悲哀。
但是這些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不去想許衷,也不去想靳重。
我只需要像許紜說的那樣,先將“愛自己”做到極致,再去接受別人的愛。
也不知道許欽言最後會何去何從,我還不知道宋箐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呢,這是在睡著前,我心裡最後的想法。
第二天我在餐桌上看到許衷時,愣了一下。
明叔倒是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他站在旁邊招呼著我坐下來,我看著許衷,他一隻手攪著碗裡的皮蛋瘦肉粥,一隻手把盛著豆漿的杯子推給了我:“早上好。”
我有點遲鈍地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朝許衷點了點頭,被滾燙的粥燙到了,下意識地皺起了眉。
“粥有點燙,”許衷殷勤地把包子遞到我面前,“你吃嗎,豆沙餡的。”
接了過去,碰到了許衷的手指,他指尖的溫度有點高,我不由自主地微微蜷縮了一下掌心,深吸口氣再看著許衷:你今天不去上班嗎?
許衷搖頭,他看上去很享受這個時刻:“不去,我請了一天假。”
我咬了一口豆沙包,甜膩豐滿的豆沙在一瞬間充盈了我的口腔。
許衷補充道:“我又不是承志集團的員工,藉著許家少爺的身份陪許紜……”明叔在一旁輕輕地咳了一聲,他只好改口,“陪我姐去應酬,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拿不了工資,還要跟沒見過幾次面的叔叔阿姨你來我往地騙點好處,累都要累死了,所以我請假了。”
我彎了彎嘴角:你開心就好。
許衷注意到了我的情緒變化,他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你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嗎,我可以陪你。”
我猶豫了一下,將吃到一半的包子放下來,看向窗外。
建海市的天氣向來叫人捉摸不透,今天難得出了太陽,明媚的陽光從被拉開的窗簾照進來,有點刺眼,於是我收回了目光,努力讓自己用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面對許衷格外殷切的眼神。
我喝了一口豆漿:那你陪我回一趟迎華小區吧。
許衷臉色變了:“迎華小區?”
我見他一臉緊張,收回了逗他的心思,正色道:你之前跟我說,如果我想搬家,可以讓你幫忙聯絡搬家公司——我現在準備搬家了。
明叔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許衷看上去還沒有反應過來:“你這幾天在找新的住處嗎?我覺得我這裡也挺好的對吧……”
我要笑不笑地看著他。
許衷一下就明白了,他顧不上還沒喝完的皮蛋瘦肉粥,眼睛亮亮地看著我:“你要搬過來,跟我一起住?”
我聳聳肩,避開了他的目光:你不願意就算了。
“沒有不願意,”許衷把碗往旁邊一推,伸手去拿手機,“我現在就去聯絡搬家公司。”
我笑著吃完了兩個豆沙包,喝豆漿時,許衷已經把一切辦妥了:“走吧,小張在地下車庫等我們。”
他看上去神采奕奕,實在是看不出來昨天晚上喝酒喝到一覺不醒的樣子。
我總算在他眉眼間看到了一開始那個張揚放浪又意氣風發的許家小少爺,還沒有被工作和應酬壓彎了脊樑,會因為我的一兩句話就明亮了眼睛,看上去比誰都要幸福。
搬家公司派來的員工包攬了一切,許衷替我打電話聯絡房主商量退租的事情,他遊刃有餘地應付著電話那頭因為我的提前退租而胡攪蠻纏的男人口不擇言地嚷嚷,還有空閒朝我露出一個笑容。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對我說:“他說你是在二月中旬要求退租,所以也得交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