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面前,在這麼盛大的宴會上讓他丟盡臉面。
我和許衷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騷動,這應該歸功於許衷。
他帶著我從最隱蔽的後門走了進來,居然能夠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拍了拍正在搖晃著香檳發呆的楊明陽。
“許欽言呢?”他低聲問。
我站在他身側環顧四周,公館裡的人比我所以為的要多,不過大多數都是在談論自己的事情,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這裡。
楊明陽的手一頓,他一口氣喝完了香檳,用一種震驚的眼神打量著我和許衷身上的衣服:“你們穿成這樣就進來了?”
我瞟了兩眼楊明陽身上的西裝,袖口上的袖釦發出了很亮的反光,我知道我和許衷跟這裡格格不入。
“不僅進來了,還遲到了。”許衷看上去完全不在乎,他挑了挑眉,越過楊明陽的肩膀往聚在一起的人群裡看,“許志國真應該慶幸他讓人寫邀請函沒有時間期限,否則我一定會鑽這個空子,根本不會過來。”
楊明陽頭疼地嘆了口氣。
偌大的公館裡隆重精美的佈置比我想象中還要盛大,許衷嘴裡那個滿是鑽石吊墜的燈垂在最中央,明亮的光將整個公館都照亮,讓來來往往的客人都能看清牆上、扶梯上、還有其他地方精緻到讓人覺得過分矯飾的裝飾物。
鋪了白布的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小甜點和冰激凌,我震驚地看著香檳被摞起來堆成的香檳塔,聞到了一陣持久而濃郁的酒香。
而在這裡交談、相擁、敬酒的男人女人身上穿著的都是極其正式的西裝和禮服。最角落的地方放著一架三角鋼琴,一個穿著燕尾服的年輕男人正微微俯身按動琴鍵,悅耳動聽的鋼琴聲就是從他不斷跳動的指尖傳出來的。
我搖晃了一下許衷的手,他問道:“怎麼了?”
我儘量不動聲色地指了指那架鋼琴,許衷擰起了眉,說不出是什麼感情地笑了一聲:“靳重。”
原本還在打量許衷身上的風衣的楊明陽僵了一下,他有點不自然地點頭:“我本來是準備跟你說的,但是我又想到你已經知道靳重和許欽言有舊,就算許欽言不打算讓靳重參加這個宴會,他也會透過許志國或者其他方式進來。”
許衷不太關心靳重和許欽言的關係,他隨意地收回目光:“反正宴會的主角也不是他,你說正事——許欽言呢?”
我卻在心裡想,靳重一定要參加這個宴會,是因為許欽言在這裡嗎?
楊明陽擺了擺手:“你急什麼,剛才他又上二樓了,可能是要換衣服吧。”
許衷語氣上揚,有點感興趣地問:“他剛從加拿大回來?”
“好像是今天早上才到境內,換乘之後來的建海市,不知道是不是沒休息好,一臉腎虧的樣子。”楊明陽刻薄地點評,“也不知道他在加拿大過的什麼日子。”
許衷懶洋洋地回答:“可能每天都在擔驚受怕地想許家有沒有落在我手上吧。”
楊明陽要笑,許衷卻轉移了話題:“她沒有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