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鶴立雞群的本事,只敢把許衷的做法當成一時興起,連他說的“喜歡”都要在心裡再三斟酌,怎麼會被許衷定位成可以收留他的唯一選項呢?
許衷看我只是低著頭,有點無奈地問道:“你不相信啊?”
我在心裡想,我怎麼敢相信呢?
我在自己身上找不到能吸引許衷的優點,也清楚自己和許衷包養過的每一個小情人都不一樣。那些獨屬於許衷的偏愛和例外,我從來都不敢妄想,他一句“喜歡你”落在我耳邊無異於平地驚雷。
我用餘光看到許衷站了起來,以為他要走,慌忙抬起頭想伸手拉他的衣角。
許衷略過我剛抬起一點的手,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他身上有一股很乾淨的皂香,坐下來的時候帶起了那陣很輕的風微微拂過我額角的碎髮,我不知道第多少次放緩了呼吸,手腳都不會動了。
許衷將巧克力奶往我面前推了推:“你緊張什麼,我坐過來,是為了方便跟你把事情說得更清楚一點。”
我很慢很慢地扭過頭。
巧克力奶的溫度順著不那麼厚實的紙杯傳到了我的掌心,咖啡館的空調溫度開得很低,我卻止不住地冒了汗。
“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給你看,反正日子還長,我有的是機會讓你相信我愛的是你。”許衷仗著我因為他的突然靠近而不敢動彈,直接抓住了我的手,強硬地掰成十指相扣的姿勢,他的聲音放得很輕,落在我耳邊時就像一陣風。
我打字沒有他說話快,還沒打兩個字,就聽到他又說:“我現在沒車沒房也沒錢,沒有能夠投奔的朋友,也沒有多麼靠譜的親戚,唯一一個姐姐還在國外回不來,我的護照在許家,我也出不了國。沈渙,你想看我住橋洞躺公園長椅,跟流浪狗搶吃的,最好餓死街頭嗎?”
我磕巴了很久,明知道許衷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地糾正:你不至於落魄成這個樣子的。
那句“我覺得許志國不可能真的放著你不管”還沒打出來,許衷就笑著問:“怎麼,你要介紹我去牛郎店工作嗎?”
我手一抖,不小心把還沒打完的字都刪了。
“我隨口一說,你的反應沒必要這麼大吧,”許衷依舊沒鬆手,他在桌子下晃了晃他和我握在一起的手,“所以你會帶我回你家的,對吧?”
他篤定我糾結再久也不可能真的拒絕他,我也明白自己最終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只是我還是抱著一絲的猶疑,問他:你就這麼離開了許家,甘心讓許志國把集團留給那個私生子嗎?
我注意到許衷的神色一瞬間就冷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提起了許志國的私生子。
不過很快他就笑了笑:“許家還有我姐姐,那個私生子也還在國外呢,我就不信宋玟之能手眼通天到這個程度,能靠吹枕邊風把她的兒子接回來。”
我想說什麼,但是許衷的這幾句話又昭示著他不那麼需要我無用的安慰,因此我只好掙扎著想把手抽出來。
許衷不肯松:“你別轉移話題,回答我的問題。”
我的手指在鍵盤上徒勞地按了兩個字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你要是再不給我其他的反應,我就當你預設了。”
許衷離我很近,那股皂香長久地縈繞在我周身,我剋制自己想扭過頭去盯著許衷的想法,組織著蒼白的語言:我的房子是租的一室一廳,隔音很差,沒有電梯,出行沒有車,我保證不了你的生活。
“我接受你主外我主內的生活方式。”許衷完全沒把我這幾句話放在心上,他說,“我認識那麼多人,楊明陽他們是因為許家才跟我交好最後成為了我的酒肉朋友,明叔是因為我母親和姜家才肯一直照顧我,謝遠也好,陳渡也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