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口飯吃完。
我將碗筷遞給他的時候,不可避免地碰上了許衷的手背。
原本只是很正常的肢體接觸,可許衷偏要掀起眼皮瞟了我一眼,我一下就紅了臉,險些把碗打翻。
許衷要笑不笑地微微搖頭,我覺得自己做了件蠢事,坐回椅子上,紅著臉去看手機。
江肅洲在幾分鐘前給我發了幾條訊息。
【江肅洲】你一廂情願地相信有什麼意義?
【江肅洲】你有本事讓許衷在我面前對天發誓說會一輩子對你好,永遠都不辜負你
我猶在掙扎。
【我】我們要拒絕封建迷信思想的荼毒
江肅洲完全不買賬,他冷漠地回我了一個“滾”。
許衷在這個時候扭頭問我:“沈渙,洗潔精放一個硬幣大小就行了對吧?”
我沒想到他洗了這麼久,居然還沒有放洗潔精,在心裡嘆了口氣,心想果然就不應該讓他去洗碗。
許衷站在洗碗池前,我將手機放下來,走上前去,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抹了一臉泡沫。
輕盈柔軟的白色泡沫落在我的臉上,不到一秒的肌膚相觸讓我呆怔在原地。
許衷在旁邊彎著眼睛:“你真好玩,怎麼這麼相信我啊?”
我這才意識到所謂的“擠多少洗潔精”只是他為了騙我過來的謊言。
這個樣子的許衷很鮮活,就好像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跟我也沒有隔著天與地那樣遙遠的距離,他在裝滿水的洗碗池前幾乎要笑彎了腰,就好像這麼幼稚的舉動讓他有了十足的成就感。
他離我這麼近,笑得又這麼開心,親密自然的態度讓我生出一種錯覺,就好像我們已經彼此相愛了很多年,也承諾過會相守一輩子。
“剋制不住”
等我收拾好東西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才發現許衷已經換好了睡衣坐在床上。
他沒帶被子也沒帶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衣櫃裡翻出了一個枕頭放在我的枕頭旁邊。他靠著床頭看他帶過來的那本手語書,聽到動靜後就抬起頭看向我:“你現在就要睡覺嗎?”
我點了點頭,站在門口挪不開腳步,盯著許衷看,幾乎要忘記了呼吸。
許衷的睡衣領口很深,他抬頭的時候,能讓我看清會隨著說話而微微移動的喉結,精緻的鎖骨一展無餘,因為是短袖,所以裸露出來的兩條胳膊顯得又細又白,就連手指都更加修長漂亮。
我一想到我要跟他躺在同一張床上就覺得不好意思。
床頭櫃上的小檯燈將許衷的臉色照得很和熙,他合上書,將它放在一旁:“那就過來吧。”
我往後退了一步:我可以睡沙發。
許衷未必能夠完全看懂我的手勢,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沙發那麼硬,那麼窄,你也不怕翻身掉了下去。”
我無話可說,但是依舊很難說服自己就這麼躺在許衷的身旁。
“你不過來睡,我就先去睡沙發咯,”許衷歪著頭威脅我,“然後我從沙發上滾下來摔斷腿,訛上你一輩子。”
我有點無奈。更多的是想嘆氣。
許衷的態度坦坦蕩蕩,就好像這只是我自己想的太多。
我一步一挪地走了過來,剛走到床沿,就被許衷伸手拉住我的睡衣下襬,一用力就將我拉了過去。
“幹嘛那麼害羞?”看到我臉紅,許衷就很開心似的,他的手背貼上我的腹部,即使沒什麼調情的意味,我也依舊有些僵硬地看著他。>/>
許衷挑了挑眉,把手抽了出來。
“趕緊睡吧,你明天不是還要去柏林夜嗎?”
我拉開被子,躺了進去。
許衷把颱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