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想明白。
而江肅洲可能覺得自己解釋的不夠清楚,還在打字。
【江肅洲】按你的說法,他是扇了陳渡一耳光之後,才說帶你回家,勾你玩。陳渡給他打電話道歉,明顯就是在祈求能把這段包養關係繼續下去,許衷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他非要等你的反應,畢竟他要是繼續包養陳渡,那你也不太好大大方方地坐他的車回家,跟他沒什麼隔閡地相處
【江肅洲】他就是想看你會不會因為陳渡的求和而吃醋,誰知道你沒看出來他的意思,不接招哈哈哈哈
我其實不是故意的,我一開始真的沒想到許衷懷著這個心思。
【江肅洲】這樣也挺好的,他沒看出來你喜歡他
【我】真的嗎?
【江肅洲】真的,沈渙,我還是那句話
【江肅洲】他現在對你有點興趣,你就算非要跟著他,那也別讓他看出你愛他這件事
【江肅洲】這些少爺小姐玩弄起人心,比什麼都要可怕
我抿住了嘴,最後敲了三個字“我知道”。
【江肅洲】你知道就好,我要睡了
【江肅洲】明天見
【我】嗯
我給手機充上電,回想起許衷摸我的手時格外輕柔的動作,在接到陳渡電話時帶著笑的眼神。
他明顯是第一次來到我居住的位置,第一次看到這樣破敗的環境,沒有對我的住所評價什麼,也沒有露出鄙夷的表情,更沒有讓我以後不要給他點酒,把工資拿去租一個更好一點的房子。
他嚴格地把控著我和他的關係,比跟陳渡生疏,又比陌生人親暱。
他說讓陳渡給我寫檢討再帶過來,那麼他最後還是會跟陳渡和好。
我心裡泛起了酸,那一瞬間的嫉恨讓我咬住了牙。
可我是最沒有資格插手許衷做事的那個人,所以只能任由醋意上頭,將我整個人都浸透。
“你臉紅了”
我到柏林夜的時候,江肅洲還沒有來,我就徑直去了休息室,準備提前把衣服換好。
林小陌這次倒是早早地到了,見我推開門,先瞪了我一眼,然後酸溜溜地說:“不是勾搭上許少了嗎,他怎麼還讓你來跳舞啊?”
我低下頭,在手機上打字:我沒勾搭他,我跟他什麼關係都不是,你想多了。
可是我剛把手機遞到林小陌面前,就被他一巴掌揮開,手機就掉在了地上。
手機是我成年後從孤兒院離開的第一天買的二手機,不是什麼高階品牌,記憶體空間不大,手機效能也不太好,我甚至都沒有給它貼膜,這麼掉在地上,右上角的屏就碎了。
林小陌冷笑:“我才沒心思聽你說謊騙我。手機屏碎了很心疼是吧,怎麼不去找你的金主爸爸要錢去買啊?不會因為你是一個啞巴,討好不了人,他也跟我一樣,都看不上你啊?”
我把手機撿起來,聽到林小陌話裡話外都是嘲諷的意思,更接受不了他把自己和許衷相提並論,就上前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沒怎麼用力,但是林小陌個頭小,人又輕,險些沒坐住,從椅子上仰面摔了下去。
“我艹,”林小陌這回真的火了,他站起來,“你一個啞巴,怎麼敢推我的?誰給你臉了?”
我咬著牙看著他,林小陌猛地站起來,揪住我的衣領,借力把我往桌角上撞。
我好不容易因為他提起許衷起而竄起的邪火轉瞬即逝,還沒反應過來,側腰就撞上了桌角。林小陌沒留力氣,桌角微鈍,撞過去的那一瞬間,疼痛猶如浪潮一般鋪天蓋地地湧了上來。
我一下就冒了冷汗。
“神經病,還敢推我是吧?”林小陌恨聲道,“一個跳鋼管舞的,不會說話就算了